站起來神自若拱拱手：“柳相教訓。”

現在就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才能輕舉妄動，十年前證據，早已經隨著時間飄散如煙，要找到談何容易。而柳珵顯然也知，才會在震驚之後依然淡定，就斷定了拿證據來。

柳珵拂袖而去，蘇岑送到門外，才發現西南之天壓抑，搖搖墜像要壓半邊天來。

柳珵剛理寺門就淅淅瀝瀝起雨來，正皺眉間只見個熟悉影拿著把圓環傘沖走來。來到近前傘面抬，傘人衝舒朗，“還愣著嘛？還快來。”

柳珵才回神，從門廊來在傘，走去步才想起來問：“怎麼在兒？”

崔皓：“太后方才宣，來了才想著去裡看看，想來了理寺。就知肯定沒帶傘，所以特過來接。”

“翫忽職守，平時就麼教？”柳珵凝眉呵責，崔皓倒也怕，著應來，“回去定反省，等晚告訴反省結果。”

“沒正經，”柳珵嗔罵句，又問：“太后叫過去嘛了？”

崔皓微微皺了皺眉，“說起來也怪，原本還以為太后召見有什麼要事要問，誰知就只問了些無關要問題，什麼在京城官習習慣？諫議夫還手嗎？家母康健否？對了，還問起，問最近在忙些什麼，還會去貢院嗎，最後問……對位置興趣。”

柳珵面沒有表現，心裡卻涼了去，在混朝局廝殺了多年，終究成了枚棄。微扯角，了個苦來，問：“怎麼說？”

“說，”崔皓偏沖人，“柳相雄才略，國士無雙，非等蓬蒿之輩所能比擬，願輩追隨柳相，輔佐明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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