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這千多個夜晚，楊桐做過形形夢，或與主人之前回憶，或與主人幸福活著幻想，又或些想提及可怕夢，最多，像現在這樣，東窗事發，跪請罰。有時跪在棲鳳樓他溫暖床邊，就像兒時犯錯時樣，主人在步之內或站或坐，表情嚴肅語氣溫柔說教著，再或輕或重責打上，之後便將欣喜若狂自己摟入懷。有時跪在陰冷無光方，可卻能看見主人冷漠臉，她說句話，只在主位上端坐著，示意刑娘用刑，即使自己被打得遍鱗傷，她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

現在，深秋時節午後，算上冷，陰雲蔽日也算上明亮。跪在棲鳳樓前，以為經歷了這年早以於任何事上都能沉著應對他，侷促安。

他終於盼到了能脫暗衛領沉重又疏離黑袍這天，卻沒臉面換上舊日裡穿慣她喜歡純潔乾淨白衣。對著櫃子非黑即白衣服猶豫了許久，才終於從角落裡找了件淺灰衣穿了，急匆匆過棲鳳樓來。他想過主人會用她條絞金鞭子抽打自己、厲聲斥責，想過主人會讓人告訴自己她邊早已沒有他位置，可他沒想到，他從清晨跪到午後，主屋裡卻動靜也沒有。院子裡也只有個灑掃小子，他想知裡頭情況都沒辦法。

“莊主千慮失，把所有人都派去瓦解了柳家勢力，孤人勸降了柳繼，卻沒想到邊柳憐會突然發難，以致傷上加傷……”

“可，個柳憐雖說莊主定側夫，畢竟柳繼兒子，莊主怎麼會在樣緊要關頭留他在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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