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尿一次就得換一個桶,管四兒嘴欠,就問了一下消費,那桶下面的草木灰一層是十五文,要鋪三層。
上面一層浸了香料的香草卻是三十文,最後再說他那恭桶,老檀木的,不知道多錢,他娘從孃家帶來好些年的嫁妝之一,都沒地兒買去。
他最起先受不住這樣的福分,然而一說不要,他娘李氏就哭成一條運河,沒水了還要從倆嫂子支流那邊借,這幾個婆娘就總能哭成一堆兒。
除了這,更加摧心肝的是,他娘半年做了三十多首《懷兒詩》《念兒嬌》《摧心肝》《斷魂賦》,聽聽這個名兒,自己合該早就涼透了才是,不然對不住這些詩詞歌賦啊。
每次回家,李氏都要拉著管四兒,拿著詩文充滿慈母之情的,邊哭邊朗誦給他聽。
管四兒就覺著日子好苦,竟一首都聽不懂!
然後,他就不咋愛回去了。
不是不愛,卻是處處格格不入,他才讀了幾年書啊。
就拿捱打這件事來說,一家有一家的艱難,倒黴都從拙嘴兒上來的禍事,都不是那種花言巧語的性子,可媳婦兒就想聽兒順耳的,這就他媽合該腰上肉吃苦受罪了。
到了家,管四兒才看到二十多輛裝飾奢華的馬車在宮府門口停著,來來去去不認識只面熟的婢僕,正將一箱一箱的行李往府內送。
人家宮家的親戚頗實惠,每次來,都帶厚禮。
商門,就是有錢兒!又好不容易有了個讀書的,舉族都愛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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