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

“在宿舍沒開空調？”

“嗯。”

“被呢？被夠厚？”

“還行吧，就天冷。”

“之前學校發了冬季棉被麼？”

李月馳也坐起來，勾著唐蘅肩膀，又把人帶自己懷裡：“坐月，把棉被寄給了。”

唐蘅瞥，表氣鼓鼓。李月馳忍住發，著說：“個人睡覺有冷。”

“怎麼回家？”

“太遠了，票搶。”而且還能省筆路費。

“可以——”

“嗯？”

“沒什麼，”唐蘅頓了頓，小聲說，“爸媽想嗎？”

想吧，怎麼會想。爸正在縣城醫院住院，過年也在醫院過，媽在電話裡說現在看病真貴啊。省來筆路費，足夠們吃很多頓飯菜。

“年暑假再回去吧，”李月馳糊轉移話題，“對了，怎麼給媽說？”

“說什麼？”

“年初跑回來。”

“回來錄歌。”

“安芸在武漢吧？前天碰見，說要去日本玩。”

“沒事，”唐蘅把臉埋在被裡，半開玩說，“，要單飛了。”

李月馳順著玩說：“去芝加哥？”

“去北京，反正媽想讓國。”

語氣麼自然，李月馳忽然有安覺，問：“跨年天晚，個林，後來又聯絡沒有？”

唐蘅悶聲了：“虧還記得。”

“還想籤？”

“直都想，”唐蘅翻了個，漫經心說，“公司有名氣，《月落懸崖》聽過嗎？樂隊就公司。”

《月落懸崖》。李月馳記得唐蘅唱過首歌，概秋天某個晚。

“唐蘅，要國讀研，對吧？”

“在考慮呢。”

李月馳愣愣，秒，才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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