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燻隨鹿吳回到雪華殿後，鹿吳心仍舊好。他倒是懷疑丹燻看重白吟多於他，而是因為另外事。他批了份奏摺，還是心境煩亂，實在忍耐得，便問身邊檢閱批完奏摺丹燻道，“君上，臣能否問你件事？”

丹燻正擔心他生氣，聽他問，立馬道，“你說就是了，你問什麼我答什麼。”說著還殷勤端了茶水給鹿吳，“先喝潤潤嗓。”

鹿吳接過茶抿了，才道，“剛才柏陵鏡中影像，臣…實則看到了該看東西。”

丹燻以手支頤，笑道，“然後呢？”

鹿吳清亮眸瞧了瞧他，才道，“臣看到了個凡間帝王。”

丹燻漫經心“嗯”了聲，“又如何？”

“……他同數百年前尊蒼梧，怎如此相像？”鹿吳問道，“君上沒發覺嗎？”

丹燻笑，“像，豈是對起洙畫人手藝？”

鹿吳驚了驚，片刻後才問道，“君上，你是說…個皇帝，原本該成這般樣嗎？若有蹊蹺，臣怎麼知？”

丹燻笑著撫摸上鹿吳臉頰，“鹿吳，你君上瞞著你事，還少嗎？想知道？”

鹿吳默然片刻，到底還是打過好奇心，便誠實道，“臣想。”

丹燻笑湊近鹿吳，拿了支筆在他眼前空白紙上畫了兩筆，“喏，你瞧這是誰？”

鹿吳盯著黑色蚯蚓似東西：……

鹿吳冷靜道，“臣愚鈍，臣知。”

丹燻嘆氣，“你笨死了！這是玄鋆！”

鹿吳：……

鹿吳道，“謝君上提。”

丹燻又興致勃勃筆尖水，畫了只灰老鼠，“喏，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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