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檢查！拿紅衛兵證書！

“檢票！檢票！有證趕掏來，沒證站自覺車！剛才都看見沒有？外小同志們為了擠來，差打破！些個渾摸魚，在破壞革命團結知知？人就算到了天安門，也沒臉見主席！”女列車員邊嚷，邊在人群裡艱難移動。可像嗓門樣，能穿梭自由。

武小文紅著臉，把手偷偷伸了腰側斜挎包，攥著個薄薄紅本本，停冒汗。

被手汗透紅封面若開啟，就能看到左側，赫然題著林副統帥手書蒼勁字——“讀主席書，聽主席話，照主席指示辦事，主席戰士”，然而右側照片位“戰士”，卻著比武小文更剛毅些臉。

希望吧，希望要認來。其實，跟哥哥得還有兒像……武小文樣安自己。

“看軍裝，颯颯？為了拍張照片，娘叫對著鏡練神，練了百遍吶！像樣……瞪，要表現無產階級畏任何艱難險阻，建設新國氣魄！看看有沒有覺？”

武小文悄悄抬瞼，朝郝國晃在手裡照片，快速掃了，又低去。

郝國確實很颯。珠裡，燃燒全對反革命走資派怒火，就像自己在畫報裡，看到些揹著槍英雄。也想像郝國麼颯，麼爺們兒。

“武小文同志，怎麼了？想聽誇句，很難嗎？”郝國將紅衛兵證書，鄭重收軍裝袋裡，才騰手來扇了風，“車裡得快燒起來了，再聊聊天解解悶，覺悶得都快過氣來了。”

過掃興歸掃興，還伸過手來，在武小文臉頰邊幫著也扇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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