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醫院,病房裡擠滿了人,和以往的冷清截然不同。
活著的時候無人問津,人一死,倒是熱鬧得很。
好像一個人只有死了,才會讓人腦袋一拍,發出“哎呀!那個人怎麼死了啊?”之類的感嘆。
方佳詩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男人,這是她記憶裡儒雅隨和的父親,儘管飽受病魔摧殘,笑容依舊溫柔。
很小的時候,他就覺得父親是個很優雅很有風度的男人。
和其他同學那在工地上汗流浹背幹力氣活的父親不一樣,和那些打著赤膊,挺著油膩的大肚腩,在麻將館裡搓牌的男人不一樣,和那些穿著大褲衩和人字拖在夜市買燒烤的男人也不一樣。
她倒也不是瞧不起這些人,只是覺得自己家父親更“體面”,她為爸爸驕傲。
爸爸是美術老師,愛看書,寫得一手好字,還會吹口琴,頗富文氣。
每每家長會,體面優雅的父親,在一眾平凡人的家長們中就鶴立雞群。
現在啊,這個男人依舊是優雅的,只是瘦得不成樣子了。
“為什麼?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多事,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方佳詩走近過來,心裡像揉進了一把碎玻璃,在肆意地淌血。
“告訴你有用嗎?爸爸他不想讓你們知道關於他的任何事。”
方詩堯淡淡地道,手裡攥著父親留下的口琴。
“總得,給自己留一分尊嚴吧。”
他輕輕笑了笑,心疼起父親來。
方玉槐這一輩子,被很多人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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