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茗拿著白絲娟，一點一點，耐心地擦拭著，路瑤像人偶一樣，呆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好了，跟我走吧。”

穆茗看著路瑤清瘦的臉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當著所有人的面出了門。

路瑤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不知他會帶她去向那裡，甚至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只是跟在她身後，像無主的影子追著光遊蕩。

眾生皆苦，明目張膽的偏愛，就是救贖。

穆茗以為，他對路瑤的好，能成為她的救贖。

卻不知道這樣害慘了她，後來的她，再也沒有愛過別的男孩子。

每當她想要接受一個對他好的男孩時，總是會意猶未盡地想起那扇在黑暗中開啟的門。

還有，那站在門口迎接她的天使。

兩人不發一言地走著，路瑤希望這條路能更漫長一些。

穆茗卻沒有停留駐足的想法，帶她走進了一家高階的奢侈品店。

進門的那一刻，店員們就恭敬地喊著少爺。

穆茗牽著路瑤的手，詢問著路瑤的意見，選了幾身衣服。

路瑤覺得自己站在這些華美的衣服面前，就像是一隻醜小鴨。

尤其是那些像天鵝一樣高傲的店員們，對她投來審視的目光。

“帶她去後面的洗浴室，洗個澡，把身上的酒精味除掉。”

穆茗淡淡地吩咐道。

“好的，少爺!”

店員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路瑤，不禁有些好奇。

“少爺，這是您女朋友嗎？”

“問那麼多幹嘛？”

“夫人囑咐過我們，如果您和女孩子交往了，要第一時間上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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