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有人在拍著我的肩膀叫我節哀,白色的布蓋了一半,我親自攥著布邊,蓋上了另一半。
我撥通了叔叔和姑姑的電話,告知他們老人已離世的訊息,又聯絡了喪葬公司,護士接了一杯水遞給我,我顫抖著接過來喝了。
“您家裡還有其他的人麼?”
“在國外,不太方便,我緩一下,是不是要辦一些手續。”
“是的,請您節哀。”
我踉蹌著走進了洗手間,用冰涼的水反覆搓著臉頰和手背,再出門隨著醫生和護士將爺爺送到停屍房。
醫院有一系列的手續,在死亡通知書上確認簽字,開始翻開長長的通訊錄,挑著爺爺最親密的身體也硬朗的朋友告知訊息。
我忙了一夜,第二天的時候,喪葬公司的人已經來了,我遵循爺爺的遺願,一切從簡,不辦追悼會。
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妥當,我重新回到家時,才有了些許真實的感覺。張晨在爺爺離開的第一天早晨就打過電話,我看著他的名字,按下了拒接鍵——我不確定我虛弱的神經,是否能抵抗得了他的侵佔。
爺爺的離開讓我痛苦,但與張晨糾纏在一起,意味著短暫的甜後更多的痛苦。
孤獨讓我想念他,過往叫我懼怕他,他是一位明知會上癮的毒,我不想再輕易嘗試與他的勾連。
爺爺下葬那天張晨沒有來,倒是委託了吳總過來,送了一份厚實的禮金,我沒推辭,鄭重道了謝。吳總道了一句節哀順變,也十分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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