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竅,或許他因為政見不同和崔家三郎做不成朋友,或許他成了他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有沒有可能失了理智的他也會利用這一點?
他一向愛權力,也畏懼權力。
聖人說他有在泥潭裡摸爬滾打的功夫,但他知道官場這泥潭也有魔力,也怕自己多少年後,髒了手,犯了事,身上掛著太多人的利益,忘了抬頭看,忘了自己的初心。
若真有一天,他真怕自己會傷害到旁人。
大概是喝多了,竹承語與他說著關於女翰林的事情,他隨便的補了兩句:“放心,就算是為了聖人的青睞,我也會把女子為官一事貫徹下去。女子入官場絆子多,就把她們的個人利益和部門利益聯合起來,就把內朝考核的公平性保持下去,這些都是實施上的問題,你別擔心,出問題我們就解決問題。這事兒重要的就是不偏不倚,不因女子身份而降低對她們的要求,也不以女子身份阻隔她們的進路。往後官身女子的婚嫁、財產、繼承等等問題,還都要吏部等等一同來商議——”
竹承語點頭,如果俱泰這麼想,朝堂上還會有很多人是為了迎合聖人,暫時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動什麼手腳。今年制科如果女子的進士人數有所增加,或許關於國子監女班擴招、州學縣學允許女子入學等等的事情,都有的可商議。
她剛要開口,俱泰卻顯然已經眼神飄遠了,他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竹承語的手腕。竹承語一驚,俱泰壓低聲音道:“你信不信,有朝一日我或許會成為你最噁心的那種人。或許這些日子是宋晏入獄,十幾年後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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