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時,崔季明也能笑著往他心裡捅刀了。
或許他做個不會表露真實心思的石頭太久了,等來了突厥後,他才漸漸感覺到。
他是個單獨的人。
來時人人厭棄,走時什麼也留不下。
縱然是殷邛怕是也比他好。至少有孩子,有過曾真心愛的人,有過少年的朋友。
如他曾無比希望崔季明能依賴他,他恨不得將她寵壞 ,將飯食做到讓她歡喜迷戀,將她一切都照顧的井井有條。他期望自己能成為別人生活裡重要的部分。
此刻他甚至渴盼著崔季明能恨死他,至少他在一個人心裡還能帶著情緒的存在著。
可事已至此,他不往上爬,就是隻有死路。
他心知崔季明厭惡他,他也厭惡崔家,卻不得不來取得支援。
崔季明甚至想,他以前到底是怎麼在她面前可以那麼笑出來的,是如何坐在床頭於她講一天的趣事。經歷許多事情,他是如何在她面前,維持了七八年平和溫柔的假象。
他固然可憐,可崔季明卻仍是看不清他,她仍猜不出他何時是真是假,她不知'道他會不會仍抱有歇斯底里的陰謀,還會不會突如其來的傷害身邊人。
但她知道,僅僅如今的樣子,他決不可能滿足。
可憐使得她可以不那麼恨他,卻不能使她親近他。
崔季明半晌道:“行歸於周忌憚代北軍權,所以派你來鼓動協助賀邏鶻?甚至給突厥人以物資上協助?涼州大營的細作、謀殺太子的兵力,全都是他們?我以為看不見的可怕敵人,實際與我祖父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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