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便去廚房看著火候。
一回來,他望見站在徐子赤床邊,被馬叔與丫鬟圍著的那人,登時愣住了。
徐子白。
他沒想到他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再見到徐子白。
時隔半年,他瘦了,戴著大大的土黃色竹斗笠,長長的沿邊垂下來,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只露出半邊玉白的臉。他穿著寬大的灰色的僧尼長袍,頭髮也梳成圓道髻,拄著一個碧色竹竿做柺杖。
十六歲的少年,神情卻如僧尼般古井無波了。
他出家了?
怎麼都沒人來和他說。
那些人一直都說他過得挺好的。
明明他們跟蹤的人說他一直過得挺好的。
為什麼會這樣。
他呆呆站在原地,只知道盯著那個背影,那個清瘦的身軀,只短短半年,怎麼會有那麼濃重的風塵僕僕和死寂。
他想上去問一問他過得好不好。他以為他回去找他師傅的,怎麼會一個人,又怎麼出了家。沒有他師傅帶著,他一個人才十六歲,這半年在外面是怎麼過的。他一向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他聽見了他的聲音。
他輕聲問著:“府上可是姓徐。”
“是。”
“敢問顧醫師如何得知?”
“只是脈象和一個故人很熟罷了。”
徐子墨想喊他,喉嚨卻被堵住了。他發不出聲音,他不敢喊。
他沒臉。
他又聽見了徐子白的聲音。他複述著脈案,讓伺候的丫鬟記下來,又淡淡道:“府上少爺早年習武,手腕卻受過傷,經脈多年阻塞,與身體不利。加上素年體弱,每年春夏之交都會生病。這回病上一場倒是好事,否則以後一齊發作,只怕更是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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