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嗚嗚嗚。

淚水，持續不斷地掉落，崔效定用力擦拭著如同果凍一般的臉頰，試圖控制自己決堤的情緒。

卻始終無效。

崔效定嗚咽著擠出一個笑容，“容夏哥，我……我很開心……真的……但是，為什麼……眼淚停不住呢……為什麼呢……”明明展露出笑容，卻哭得越來越傷心，就好像受盡無數委屈，全部都要宣洩出來一般。

看著淚如雨下、分崩離析的崔效定，李容夏的舌尖也品嚐到一股酸澀，鼻頭微微有些堵塞，錯雜的思緒在腦海裡洶湧著。

笑容，輕輕地在嘴角上揚起來，李容夏歪著腦袋注視著崔效定，輕聲安慰著，“效定，沒事，一切都沒事。”

可是，壓抑太久終於崩潰的情緒卻根本剎不住車，崔效定淚眼婆娑地看著李容夏，隱藏在心底的話語終於能夠說出來了，“……對不起……容夏……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些自責，是如此洶湧又如此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僅僅是關於李容夏的，還有關於申惠真和Oh-My-Girl的，還有關於WM娛樂的，他們，陷入一段前所未有的黑暗與混亂之中，試圖尋找到解決辦法卻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入手，似乎就連掙扎的力量都沒有，似乎就連放棄的勇氣都沒有，那種茫然與恐懼，鋪天蓋地地傾軋下來。

語言，根本無法形容出萬分之一的錯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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