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鐸在太和齋裡候了許久,手邊杯子裡的茶水也見了淺,蘇培盛來過了好幾遭,只說是胤禛奉旨宗人府辦差未歸,又沒打人回來,也不明究竟。柏林寺的鼓聲已過二遍,戴鐸正等的起了枯意,乍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戴鐸立時打花梨木的摺椅上起身,迎了出去。
胤禛進屋便覺一陣暖意,在面上搓揉了一番,暖帽丟給蘇培盛,方笑道:“煩勞戴先生等了這許久,蘇培盛與我說了,先生晚上用飯得早,正巧我自晌午起便未進過水米,你陪我用些吃食,咱們邊用邊聊。”
戴鐸隨胤禛進來,這會兒便站了一旁,點頭笑道:“奴才在外邊兒,也是惦念主子這頭的緊,有話同主子說。這趟回京見著主子,怎地倒像是清減了的模樣。”戴鐸原是在胤禛面前自稱名姓的,胤禛也並不讓其拘著佐領下門人的規矩,今日這番,戴鐸卻是刻意整飭了尊卑上下。
見戴鐸這般恭謹,胤禛稍蹙了眉頭,卻沒說什麼,正巧蘇培盛引著兩個小蘇拉伺候了一個酸菜鹿脯暖鍋和四品素食上來,於是淡淡招呼著戴鐸坐下,道:“你是知道我脾性的,素不肯為了自家的人謀取什麼,你這一任差做得雖是勤勉,吏部不過才給了中平的考語,只怕還得在道臺銜上熬些年月。戴先生,不會怪我罷?”
胤禛之語親近之中似又透著些疏遠,戴鐸心裡暗暗嘆了口氣。離京這幾年,走動得少,雖說書信還是一月幾次,可還是眼前的四爺,再不是從前那個時時攏著幾分熱絡的青澀阿哥了,舉手投足,滿是氣勢。看著蘇培盛替胤禛斟過一杯酒,方才雙手接了,恭謹道:“四爺這話外道,落在奴才心裡只有惶恐的了。奴才受四爺大恩,旁的本不去求他,又與四爺相宜這些年,於為官一道上,從來就無那求聞達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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