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內閣大堂內西間,分東、西兩向各擺放著一列高櫃,均以鑲黑邊的藍緞覆面,每間長稜格外都以小籤子做了記號貼著,籤子上書蠅頭正楷,長二寸寬一寸見方,一眼望去規整劃一。一摞摞已經貼黃的題本也都分部、院擺放成序,高聳在案上,只是襯著後頭兩個當值滿洲大學士無有間歇的提筆懸書,不免要令人生出些案牘勞形之感來。這會子天還沒顯大亮,已能見著幾個新進侍讀學士或拿著新擬的草簽送審,或封揀著正籤批本,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卻是俱都嚴儀肅靜。
今歲入冬的本就早,馬齊又素來畏寒,批過理藩院的部本,略歇了歇,命人加了個炭盆,緊著呷了口熱茶,又一絲不苟地檢校起票籤處急呈的草簽來。若說是天冷,可同馬齊對坐在東面的大學士溫達,額上已然不自覺地出了層細密的汗珠。時滿大學士席哈納乞歸,康熙四十六年便授了溫達文華殿大學士,職在樞輔才不過一年光景。康熙愛重其素性剛正,如今張明德一案便交了他總署,但年歲不當資歷,不在其位焉知水深幾許?更而況,這皇家的事又如何是能與察舉朝中官員同日而語的,他又怎不心憂?
溫達看著康熙批本,心中正著凜間,就見顧問行走了進來,朝馬齊、溫達二人各行了個千禮。“顧公公免禮。”溫達趕忙擱下本子,自榻上起身,還沒來得及張口問詢,就聽顧問行道:“主子有旨,傳大人乾清宮見駕。”溫達稍有一怔,本就忐忑,也不明康熙是不是單為著胤禩的事,環顧了眼西面的馬齊,詢向顧問行道:“我二人這會兒就去?還是候主子用過了早膳再遞牌子?”顧問行眼神微微一瞟,念起康熙的話,躬了身忙道:“主子原不知馬相也在,只是急著傳溫相見駕,奴才也不敢自專。您不必候時辰了,這會兒隨奴才同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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