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悅是被文御從夜總會里邊拽出來的，他那個時候還暈暈乎乎，腦子裡像塞著攪不開的漿糊，被文御放進車裡邊，還做得端端正正。

“哥哥。”文御叫他，強迫著他用有些渙散的眼睛看著自己。

“嗯？”文悅的頭歪了歪，聲音黏糊糊，乖得冒泡泡。

文御被他看得一軟，原本快要溢位的怒氣被澆滅了一半，卻還是冷著聲挎著臉，把他塞到副駕駛，繫上安全帶。

文悅跟他說今晚談生意，談到夜總會來了？他要是再遲一步，是不是就要談到床上去了？文御面無表情地關上車門，力道有些大，夾著一陣風，嚇得文悅一抖。

“回去再收拾你。”文御沒有再多看他，把自己的外套丟在他身上。

“阿御？”文悅抱著外套，嗅了嗅，將它裹在自己身上。“阿御好凶。”委屈得像只小狗。

文御沒有理會，踩著油門，看著前方。

文悅喝醉了，一張臉喝得通紅，襯衣被先前的小姐解開了兩粒釦子，路出漂亮的鎖骨以及一些新鮮的紅痕。

文悅的五官隨了媽媽，過於精緻漂亮了，與公司合作的人有的是看重了文家的資源，有的，則是饞上了文悅的臉。

但這個漂亮的小東西似乎從來沒有這種自覺。

“到家了。”夜總會離家不遠，文御沒開一會，文悅大致是太累了，蜷在座椅上睡著了。纖長的睫毛被來來往往的車燈晃出一片小小的陰影，映在瓷白的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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