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屈的埋怨，“言歡真霸道……”

楚言歡的淚再也忍不住了，不住地往下掉，“我就是霸道怎麼了，沈青珏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說著，她暴怒地朝著宮女大吼道：“太醫呢？太醫都死到哪裡去了？”

沈青珏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隨著血液的流失，一起流逝的，是他的生命。

丞相那張美貌如仙的臉微微路出些笑意，他抬手扯了扯楚言歡的衣袖，輕聲勸道：“不必了。”

他的身子他知道，沒用了。

真的。

女帝像是瞬間被點燃了怒火一般，失態道：“什麼不必了，沈青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的眼眶漸漸紅了，抽噎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沈青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哭的像個孩子。

沈青珏的眼神已經渙散了，但他還是勉強抬起手來，似乎像是想要摸了摸楚言歡的臉，蒼白纖薄的唇張了張。

“言歡，不要哭，我會心疼的……”

“言歡，你讓我自私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活在沒有你的日子裡，我真的不想……”

“那樣我會瘋的。”

剛剛那一刀，沈青珏其實是躲得開的。

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沒有。

楚言歡閉上了眼眸，任由淚水肆意而下。

他知道，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因為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所以，就做好了要來陪她的準備嗎？

雪衣丞相緩緩抬起雪白指尖，觸碰到楚言歡眉間的那顆硃砂痣，然後描摹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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