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累。

看到巖雲弄好了被子和枕頭，就坐在上面不動了，跡延看他頭髮還有些溼潤，便招手讓他過來了：“把頭髮弄乾了再睡。”

巖雲坐到了跡延的身前，他的雙手扶著跡延的大腿，任由跡延替他擦頭髮。

只是。

跡延感覺到巖雲吐出的氣息，就噴灑在他的腿間，使得他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腿。

但是。

他始終逃不開那熱氣的侵襲，沒過一會兒，男人竟然有反應了……

男人替巖雲擦完了頭，便讓巖雲去馬車上休息，但是巖雲卻坐著看他，也不睡覺，也不說話，跡延坐到了被子上，發現巖雲好像要哭了。

他看著巖雲，也沒說話。

不知巖雲怎麼了。

但是他在等，等巖雲告訴他。

沉默了半晌。

巖雲才慢吞吞地開口了：“阿叔，是不是嫌我長得難看？”他抬起眼，看向跡延，他的聲音裡透著無比的傷心。

跡延沒想到巖雲會這麼問，他知道肯定是巖雲發現了，隨後他便聽到巖雲小聲地說：“我們住客棧的時候，我照了鏡……”

“我不是嫌你難看，只是怕你接受不了。”既然被巖雲發現了，那跡延也沒什麼好隱瞞了，他伸手摸了摸巖雲的臉，“你若是不喜歡戴那張面具，那明日就不戴了，你就現在這個樣子，阿叔也不會覺得你難看的。”

的確……

跡延不會嫌他難看，因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太在意外表的人，更何況眼前這個人還是他徒弟，他怎麼會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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