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收徒了？”

長木真人微怔：“這倒不曾——”他不過是想到，這位師叔興許是不再將石橫當做徒弟，所以才會罰他進入無念谷思過。不過，石橫這一句話，卻讓他忽然覺得內裡似乎另有隱情，因而便問了一句：“莫不是劍君這一趟，有了看中的弟子？”

石橫已將臉上浮現的些許異樣收斂了起來。他搖了搖頭，道：“並未。只是師尊方才說，師叔祖不再錯認我是他的弟子，所以有此一問。”

長木真人長眉微蹙：“這樣說來，劍君仍舊視你為徒，但又為何……”早先元祿劍君錯認石橫是徒弟時，各式各樣的功法、法寶、丹藥都毫不吝惜，掌門干涉後才有所收斂，這樣的龍溺和予取予求，實在令人難以相信，他竟然會處罰石橫。

石橫沉默了半晌，低聲道：“弟子畢竟沒有真的拜入師叔祖門下，所學又非劍道，時日一長，便難以遮掩。此番師叔祖下山，見我時隔一年仍舊修煉的是木系功法，便有不悅；回程路上，弟子不合嘴拙，不小心衝撞了他老人家，所以、所以……”

“原來如此。”長木真人眉頭緊皺，“劍君位尊，若敬而遠之也就罷了，難為你還要在他身邊周旋遮掩……”他左思右想，嘆了口氣，“若不然，為師還是稟明掌門師伯……”

“師尊不可！”

石橫道：“師叔祖修為已臻分神，就是掌門師伯祖也越不過去，若是、若是師叔祖再度走火入魔，難道要重演當年丹陽峰之事嗎？”他直視著長木真人，堅定地道：“倘若以弟子一人前途，能夠換取門內平安無事，區區刁難，並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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