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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容器。

池珺宴慢條斯理:“哦,那是想讓我給別人生孩子。”

這當然更不行了!

邵斯衍想也不想就黑了臉,緊摟著他:“我不許!”

池珺宴的唇角微勾,想說他還是別裝了,裝也裝不像,就聽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響在耳畔:“我希望和你生小孩,是因為我喜歡和你生小孩,不是讓你‘為了我’勉為其難生小孩。”

在這樣的深夜裡,邵斯衍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一向遇事不慌的他也難免有幾分愴然:“宴宴。你回來了也好,這樣你就可以過更熟悉的生活了。”

他摩挲著池珺宴的背,低聲說:“我喜歡你,宴宴。”

只是他可能無法再擁有他了。

池珺宴被男人突如其來的溫情給弄懵了。

他睜開眼,抬起頭,卻只能看到一點點輪廓。

男人的五官經過幾日的折騰,又瘦了幾分,更加濃郁深邃。

從他的角度看,他的下頜線條收得極緊,漂亮得像是大理石雕像。

邵斯衍也低頭看著他:“我是不是很蠢?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喜歡你。”

池珺宴依舊沒有說話,他看著他,似是在等他接下去的話。

邵斯衍捧著他臉,虯長手指正好觸在他後頸處的腺體附近,微糙的觸感磨礪著他的肌膚,讓他想要戰慄。

邵斯衍用額頭抵住他,重重嘆了口氣:“宴宴,我愛你。”

他眼中似有幾分痛苦,為自己終於看清了真心感到懊惱,為也許不會再有的將來感到恐慌。

池珺宴屬於這裡,他們的什麼資訊素吸引,他半點也感覺不到。

至於剛才,不過是緊張之後需要慰藉,就如他也想做那樣,並不能說明池珺宴對他也有什麼心思。

從前是他孤身一人在一個格格不入的世界裡,不得已只能暫時依附於他。

現在格格不入的人變成了他,池珺宴完全可以瀟灑離去。

就像他們在上游輪前說好的那樣。

池珺宴終於動了,他輕輕地揚起下巴,將唇貼到邵斯衍的唇上。

彷彿是一個訊號,邵斯衍一把扣住他後腦,用力地回吻住他。

他吻得異常兇狠又狂熱,想要攫取更多芳美的氣息。

池珺宴被迫張著嘴承受著他的狂野,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要這個男人。

哪怕他沒有資訊素,依然能夠僅憑一個吻,就能激起他對他最綺麗的幻想。

資訊素的甜香在山洞裡悄無聲息地瀰漫開,邵斯衍吻得忘我,直到二人唇都親麻了,他才稍稍移開。

邵斯衍幾乎是立即就明白,池珺宴動情了。

他艱難地放開懷中人:“你的資訊素,”他頓了頓,找到一個覺得合適的詞,“散出來了。”

池珺宴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我結合熱到了。”

結合熱。

這個關鍵詞讓邵斯衍的心提了起來。

他想到了二人之間的第一次,就是因為池珺宴身上的結合熱提前。

邵斯衍吞了吞口水,想說自己並不是Alpha,更不是所謂的哨兵,恐怕是滿足不了他。

但又實在說不出讓池珺宴去找別人滿足的話。

他捨不得,更嫉妒得要命。他喜歡池珺宴,不想讓他人染指。

池珺宴靠在他懷裡,微喘著吐槽:“你怎麼不親我?”

邵斯衍把人吻住。

什麼找別人不找別人的,他現在也不想顧以後了。

如今這片小天地裡只有他,以及池珺宴,只有他們兩個人。

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二人在山洞裡胡天胡地了幾天之後,理智回籠,這才想起來他們在敵後,不能如此放縱。

池珺宴笑他:“我就算了,你怎麼也上頭?”他嘆了聲,“要是在那時被人發現,你的小命可就沒有了。”

邵斯衍卻說:“死前能看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池珺宴微怔。他萬萬沒想到,會引出他這句話來。他直覺他還藏了一半的話沒講,想要細問,邵斯衍卻沒往下聊的想法,和他說起了別的事。

原來,在他們胡來的那幾天,聯邦政府已經打過來,反政府軍節節敗退,眼下,這裡已經從敵後區變成了戰線,附近正在交火。

剛才邵斯衍出去找食物的時候,聽到政府軍似乎準備進行什麼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夜月色很美。

讓我們學習一個新詞:乘人之危。意思是乘坐在他人非常危險的地方。(大霧)

第67章 Chapter 67

“那人只提了‘行動’二字,就沒往下講,我覺得有點不好。”

沉溺於耳鬢廝磨不是池珺宴的作風,聞言他立即直起身,快速理好了自己:“我跟你去看看。”

池珺宴是前聯邦政府軍人,很快透過聯絡訊號,判斷出他們將有一場圍剿行動。

戰線並不平滑,而是犬牙交錯的,也許在這段,一方打進兩百里,在另一個地方,另一方打進五百里。

聯邦政府這次是得了情報,說反政府武裝裡有一個軍官,代號為軍官A的目標,正在附近養傷,身邊沒帶多少人。

戰場瞬息萬變,軍官A待的地方本來是他們的地盤,誰想這幾天又被聯邦軍隊打回去了,他們還沒來得及撤離,後方又大亂,正是圍剿的好時機。

池珺宴臉色微變。

軍官A,正是當初識破他身份的那位,第一個被剝離哨兵特質,卻又保留哨兵戰鬥力的軍官。

邵斯衍知道之後,也有些訝然。

命運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池珺宴想了想:“我得去給他報個信。”

他們在敵後也看了不少事情,知道剝離哨兵、嚮導特質,甚至是剝離Alpha、Omega屬性,其實都是對人類的發展有利的。既然如此,如果有機會,他當然不願意軍官A死在聯邦軍手裡。

池珺宴:“他是第一個手術成功的例子,我想,他活著,無論對精神激勵還是醫學病例,都是件好事。”

邵斯衍深以為然。

軍官A是首個成功剝離的人,他活著,是活體標杆,對他們勢力有示範帶頭作用。

邵斯衍拉住他:“是我們。”

他緊緊盯著他,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微小的表情變動:“宴宴,戰場複雜,我不要和你分開。”

池珺宴一笑點頭:“好。”

他們一路收集著雙方留下的聯絡暗號,憑著池珺宴的觀察,和邵斯衍的判斷,二人終於摸到軍官A的住所。

他們才靠近,就被軍官A的哨兵發現了。

被舉著槍押進房間後,軍官A是真的驚訝到:“真的是你?”

池珺宴離開不過一兩年,軍官A的記憶力很好,並沒有把他忘掉。

他只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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