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活，腦漿都撞出來了。

饒是江自流看慣了生死，看見這幅畫面，他還是沒忍住反胃。

古丘伸手在兩人身上搜了一下，掏出了兩個包，隨後就上來了。

巨坑的牆體開始崩塌，就這樣將兩人掩埋在了裡面。

江自流臉色還是很難看，還有些乾嘔。

古丘想伸手拍拍江自流的背，瞥見了自己手指上的鮮血，半空中他又堪堪把手給收回來。

“你沒事吧？”古丘問。

平哲和衛原也走了過來，兩人更是沒有從剛剛的突變中回過神來。

江自流緩了好一會，才慢慢地站起身來。

“我沒事。”他輕聲說，“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他們原本這麼惜命的人，竟然寧願自己死，也不說出他們來自哪裡。”

古丘沒有說話。

衛原和平哲更是不解。

“大人，你知道嗎？”衛原難得開口問了一句。

江自流想了想，胸口驟地一下，疼得厲害。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不能呼吸。

他知道。

這個問題他早就知道了。

“不是家人，就是愛人。”江自流表情有些蒼白難看，嘴角的笑都有些勉強。

看見親人和古丘當時一個接著一個離開自己，而他還安然無恙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就是這個原因。所有人都願意為了他去死，只是希望江自流能查清楚帝國那樣對待他們始皇人的原因，可是他還是讓這些對自己抱有期待的人失望了。

青年透徹的眸子裡，難得地帶上了一抹悲痛，看得古丘心一揪。不知為何，他也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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