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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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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最近我在朝上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傅星河挑眉,上回有人謠傳她戲耍禁軍,是不是同一個路數?她當時沒有權力,也沒有頭緒,就暫時把這事擱置了。

“俞大人說你善妒,容不下后妃,接二連三地逐人。”傅寒不平道,“我說我女兒要是這種人,第一個出宮的應該是你女兒。”

傅寒第一次維護自家女兒,以前誰家來告狀,他都得拉著一張老臉賠罪。

傅星河:“咳咳,今天俞鳳也……”

“你——”傅寒拍了一下桌子,但是大病初癒,沒多少力氣,“你要氣死我!”

傅星河連忙給傅寒順氣。

傅寒:“原因。”

傅星河:“……我善妒。”

本宮為什麼一直在傅寒面前給暴君背黑鍋!

傅寒拍桌子:“傅家人不可恃寵而驕!陛下、陛下他怎麼容忍你這樣?要是將來失去陛下庇護,你該得罪多少人……”

陛下對傅星河的態度轉變太快了,傅寒不得不懷疑裡頭有詐。他擔心陛下欲擒故縱,故意讓傅星河得罪人,犯了眾怒,最後秋後算賬。

傅星河:“我手中沒有一兵一卒,陛下不至於費盡心思給我挖坑。”

傅寒:“那難道是想利用你,摧毀傅家幾朝以來在讀書人心裡的聲譽?”

畢竟罵起禍亂朝綱的寵妃,往往是讀書人罵得最兇最狠。幾世之名,只需一個寵妃就能完全顛覆。

傅家在科舉中的影響力,不攻自破。

傅星河陷入沉思,她爹的擔心不無道理。傅寒可以辭官歸隱,終結傅家幾代帝師的輝煌,但是傅家的清名是萬萬不能丟的。

傅家祖訓,女不能入宮,男不能站隊,何嘗不是有這一層考量。

傅星河一直以為孟崬庭不近女色,她幫她擋后妃,互利雙贏。

可是按照茅屋那一晚的情形看,孟崬庭也不是真的無慾無求。

暴君似乎對她縱容地不正常。

她是現代人,忘記站在家族聲望上去考慮事情。

傅星河心裡一沉,沒有心情找宓丁蘭請教私事了,她說了句“讓二哥幫我查查誰在造謠”,就匆匆回宮了。

與此同時,孟崬庭拿到確切訊息。

他懷疑全京城的女眷都在胡說八道,貴妃哪裡喜歡朕了?

還非朕不嫁?

天天跟他嗆聲,難道都是裝的?

“福全,你說怎麼回事?”

福全看了一眼狀若苦惱實則眉飛色舞的皇帝,揣摩了一下貴妃心理,道:“可能娘娘知曉陛下性情,只能深藏愛意,不敢宣之於口?怕陛下像遠離李小姐那樣,遠離貴妃?”

孟崬庭眉目舒展,像是聽了世上最好的阿諛奉承,捏著奏摺的手指微微發緊:“是麼。”

一小太監跟福全稟報了什麼,福全笑眯眯道:“陛下,娘娘求見。”

傅星河想問孟崬庭,他有沒有借刀殺人的打算。

在她心裡,暴君挺坦蕩的,不至於這樣,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

傅星河:“我今天讓俞鳳出宮了。”

孟崬庭點點頭,“朕知道了。”

傅星河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臣妾想問,陛下為何如此縱容我,將後宮的生死都交與我,只為了遠離後宮嗎?有沒有其他不能說的與臣妾相關的原因?”

貴妃的視線過於熱烈直白,孟崬庭耳垂微微燙紅,他不無負擔地想,貴妃果真喜歡朕,估計回家一趟,被人誇獨得聖寵,就當真了,急不可耐地來逼問。

愚蠢。

孟崬庭冷漠道:“沒有。”

傅星河犀利道:“陛下剛才眼神迴避了。”

孟崬庭惱羞成怒,口不擇言:“那你說還有什麼原因?”

“陛下想摧毀傅家名望。”

“難道還能因為朕喜歡你?”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同時落下。

傅星河和孟崬庭面面相覷——你在說什麼?

孟崬庭率先反應過來,眼神的溫度迅速冷下,目露嘲諷:“你這麼想朕?”

這像是喜歡他的樣子?一點信任都沒有,喜歡也不會太深。

面對孟崬庭突如其來的怒火,傅星河干巴巴道:“也沒,所以我直接來問你……”

“還敢狡辯。”孟崬庭讓她氣得胸口疼,“出去,朕要批奏摺了。”

福全小心翼翼地把貴妃請出去,“娘娘這回可要好好哄陛下了。”

傅星河莫名其妙,下意識道:“怎麼哄?”

不是——她跟孟崬庭是生氣了要哄的關係嗎?

第32章

福全沉吟了下, 道:“陛下現在忙著,明天陛下會去練武場,不如娘娘到時帶上點心茶水, 給陛下低個頭。”

傅星河頗有點趕鴨子上架, 看在暴君送她荔枝的份上,就聽福全的話一次。

“陛下喜歡什麼甜點?”

福全笑眯眯道:“娘娘做的, 陛下都喜歡。”上次貴妃做的糕點, 被李將軍一股腦打包回去,陛下可是不開心了很久。

傅星河歪頭, 這個福全,在孟崬庭身邊待久了, 怎麼是個馬屁精。

上回給暴君的果酒太難喝,傅星河有心想洗清, 便提前準備了酒釀圓子。

第二天再起個大早,做了一疊綠豆糕。

綠豆糕的外皮酥又白,薄薄一層, 圓滾滾的十分可愛。

然後, 傅星河坐在桌子邊, 拿起一張宣紙, 小心地用刀片鏤空出四個字,把黃色的南瓜粉透過宣紙灑在綠豆糕上,在餅皮上印出四個清晰的字眼。

明並日月。

傅星河挑了一個讚頌帝王光輝燦爛、筆畫又少的成語。

夏眠第一次看見娘娘在糕點外形上如此用心,特地做給陛下的待遇果然不一樣。

皇宮裡不能行使馬車,傅星河不適應坐人力轎子, 便自己走著去練武場。福公公說了,會給她留門。

走出好遠一段路,冷風一吹, 傅星河覺得有點冷,按照她這速度,到練武場黃花菜都涼了。

“夏眠,給本宮拿件披風,還有能溫酒的火爐。”

“是。”夏眠立刻折返回去,娘娘真是貼心,想讓陛下吃熱乎的。

練武場嚴格來說在皇宮之外,與皇宮只隔著一道宮牆,因著裡面兵器利刃眾多,專人嚴格管理,避□□入內宮。

傅星河站在宮牆下,耳朵豎起來,已經能聽見短兵相接的聲音。

伍奇道:“娘娘,往這邊走。”

傅星河看了一眼面前長無盡頭的紅色宮牆,還要七繞八繞才能走到練武場正門。她出門穿得比較正式,鞋子也是有坡跟的,來回一趟小腿肯定要酸。

講道理,為什麼這裡不能開道門直接過去?

傅星河:“陛下是怎麼過去的?”

伍奇:“陛下武功卓絕,直接翻過去。”

傅星河明白了,這道牆就是對弱雞的歧視。

歧視她,她就偏要從這裡走。

她打了個響指:“給本宮搬個梯-子來。”

“這、這……”伍奇為難,貴妃爬梯-子不說合不合適,要是出了意外,他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傅星河:“要不你背本宮過去?”

伍奇哪裡敢,他寧可違規讓貴妃坐馬車去練武場:“娘娘等夏眠回來,讓她背?”

傅星河手指一指:“那裡就有個梯-子,本宮看見了。再說,本宮要是掉下去,你接住不就好了。”

傅星河敢提出爬牆,就是因為伍奇在這,不怕摔。

伍奇人高馬大的,嘴笨得要死,傅星河的要求他從來就沒能違逆過,要不上次怎麼能在宮門口看禁軍表演輕功。

沒辦法,貴妃總是突發奇想,提出的要求超出宮規的約束範圍。

一架梯-子架在了硃紅的宮牆上,傅星河脫了靴子,扶著□□兩邊,一步一步踩上去。

伍奇提心吊膽地盯著,緊張過頭。

傅星河爬得很快,迅速騎在了牆頭,眼前視野變得寬闊。

沙場四周立著寒光閃爍的刀槍棍棒,偶有駿馬撒蹄跑過,捲起一團煙塵。

傅星河目光掃過去,終於在右側木樁後面看見了孟崬庭。

練武場。

孟崬庭背對著皇宮一側,沒看見在牆頭上的人,他正和李霄徵赤手空拳地練習近戰。他擅長用刀用劍,赤手時兩人不相上下,幾十招過後,孟崬庭處於上風。

李霄徵突然看見一個女人鬼鬼祟祟地爬上宮牆,眼睛一眯,覺得有點眼熟,不等他看清,迅速被孟崬庭擒住。

陛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貴妃來了!”李霄徵福至心靈,他沒看清,但是兵不厭詐嘛。

孟崬庭果然轉身向後,趁這個功夫,李霄徵迅疾出手,反敗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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