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的夜把溫悅鐸所剩無幾的裹黏起來，他聽見黑暗裡的雷聲。他的心率很有問題，得不太正常，腔也火辣辣的，周圍都是海翻騰的聲音。

溫悅鐸雙手被束縛在後邊，循著聲音逐漸眯開睛，卻發現手腕被麻繩箍住，破了。不知是他的睛了問題，還是環境的原因，他面前只有模模糊糊的黃白。

“噌”糙的質刮過鼻樑，溫悅鐸到臉頰泛著疼痛，鼻樑好像也被蹭破了。他聽到熟悉的聲音，是彭國方的。

“小溫啊，你怎麼就不給舅舅留活路呢？”

麻袋被掀起來。

溫悅鐸的面前是海面的黑藍，他聞到刺鼻的汽油味，想起來了，晚上回酒吧的時候空氣就充斥著酸溜溜的油氣味，但很快被冷空氣掩蓋了，所以他沒有發現。他向來不喜冬天，只有在這個季節，他才有理由把房間門關上一整天，閒人免。他喜空調冷風著腦袋的覺，雖然這樣很容易冒或者風。

迎面而來腐臭和油氣味讓他窒息，大腦幾乎停止思考。

彭國方左胳膊斷到大臂，用白布胡纏起來，滲著血印。彭國方當著他的面換布，裡邊的腐散發臭味，隱隱白骨。他扯開布的動作很魯，邊角到溫悅鐸的脖頸，是故意的。

溫悅鐸被氣味噁心到，咳嗽了幾聲。

彭國方動作凝滯片刻，帶著黃汙濁的球與溫悅鐸對視，他將帶著垢的布用力往溫悅鐸鼻上懟，“聞聞！這是舅舅的氣味，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拿到財產不算，還要趕盡殺絕？”彭國方有些癲狂地掐住他的脖，“你和你的婊老孃都一樣兇狠，一膩歪的透著壞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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