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先生記得了嗎？與你剛才提到過，確定相識危俊林呢？你還記得最後次見到我當事人父親，什麼時候嗎？”

危先生死了。雲少鋒憤怒澎湃而至，為了避嫌，回到特區之後甚至沒有去拜祭過次。搭在大上手掌，自覺攢成拳頭，緊緊捏著，剋制住訴說真相渴望。

“看來雲先生還記得？或者……講講你能記得第件事？在你失憶之後，你還記得多少？譬如說，在醫院甦醒過來之後事？”

又個陷阱問題，談及失憶況，很難牽扯到當緣由。日發生在病房所有事，卻全無法在天法庭上被提及，即便全樁樁犯罪。

施詩站了起來：“Objection！辯方問題與本案無關。”

“證人記憶本案關鍵，整樁案子定罪與否，幾乎就取決於證人個人回憶了，失憶況怎麼可能與本案無關？陪審團有權知道證人真實記憶水平。”辯方律師據理力爭。

法官稍加考慮之後，仍然判斷：“反對無效，證人需要回答問題。”

注意力再次全集到了證人席上。

雲少鋒覺得自己掌心有點發涼，肚子裡安靜了整天孩子似乎也終於醒了，稍微翻了個身，強迫分神去安撫。

“雲先生？”

應聲抬頭，卻見辯方律師朝邊邁了步，恰恰擋在了和坐在旁聽席上危家羲之間，將遠處少爺身影完全遮住，眼前只有大狀烏漆麻黑律師袍。

心知沒有再猶豫去道理，雲少鋒壓有些複雜緒，聲線平穩：“我記得了，只記得醫生告訴我，我失憶因為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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