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裴煜,裴煜胸腔被裴琢話裡的刀刃塞滿,衝撞的他快要爆炸,溫南書真的走了,溫南書不見了,是他親手把他推走的,他讓他流了那麼多血,他讓溫南書失望絕望,是他剛才放手了,他怎麼能放手呢!
裴煜五指緊緊抓著裴琢攔住他的胳膊,像抓著最後的浮萍,埋頭在顫動中落下淚來:“...二叔,我不能讓溫南書走,我知道他,我犯錯、我讓他傷心,可他從來沒丟下過我....!他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你把他找回來,把他還給我....!”
分離是個讓人牴觸的過程,它在人走的時像在你心裡靜靜地削去了一塊,直到背影消失時才發現,鮮血已經淌了滿手,疼痛撕心裂肺。
何寄留在門口立洲華庭的鑰匙溫南書始終沒有拿走,他收拾好行李就去了小米那裡接回了不及格和沒畢業,謝謝她這段時間的照顧。
“不及格和沒畢業都很乖啦,不麻煩的。”小米看溫南書拖著一個行李箱,問他這是要去哪兒,溫南書說:“準備換個地方住。”
說話時的他的神色有些落寞,又有些解脫。
這場離婚對他來說,就像是那晚從裴家下山的路,他已經在這場風雪裡走了太久,眉間都結了冰,手指和心臟也凍僵了,而在終點處,他終於看見了佇立在雪中的站牌,他不敢回頭,他上了車,離開了那個人。
在地鐵上,他給魏思言發了個簡訊,說搬家了,搬到哪等安頓好再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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