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找到林洄的手機，姜妙初發的資訊讓手機螢幕亮著：

——別忘了十二廣場那邊放煙，你家樓層低，去天台應該比較好看。

林溯攥了手機，奔家門往樓梯跨步而上。

小區老舊，最也只有八樓，平日裡住會在天台蔬果卉，在空曠的平臺曬曬被。

他祈禱林洄真的只是去看煙。

通往天台的鐵柵欄有些鏽跡，推動時很容易發聲響，他極力放低音量，小心地推開。

視線直的地方，林洄正貼著圍欄背對自己，肩背微微縮著，像只幼小可欺的動，林溯不能分辨她是在期待看煙，還是為攀爬圍欄準備。

那邊的少女似有所覺，形緩慢地晃了晃，林溯快一步走過去，未等她轉就從後摟住她。

“哥哥？”大概是很久沒說話，她的聲音聽起來有啞，又帶著不確定的試探。

“嗯。”因為時間的奔跑，他的嚨像火燒一樣，肺裡湧血腥氣，只輕輕地迴應她。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記了嗎？”她幽幽開，像是陳述。

“……抱歉，我答應過你要一起過生日的，”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我來遲了。”

林洄搖搖，自說自話似的開，不在意唯一的聽眾是否在聽：“小時候，你不在家的時間裡，我每天都覺得很難過，但是想到你會回家，就覺得不那麼難熬……”

他摟了她纖瘦的。

她緩緩地，壓低自己的聲音：“我本來以為，以前的痛苦過去了，我會過上很幸福的日，每一天都能和你在一起，可是不行，總有一天，我們不會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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