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香（3）

一個時辰後，車停住了。

莫若菲扶不棄了。她抬一看，府門開。自朱漆大門往外，二級臺階之上垂手肅立著兩排前來迎接的婢女小廝。

府門正懸一黑匾額，大書莫府二字。大門之後立著面雪白的石照，光潔如月華，擋住了視線。

莫若菲對肅立靜立的家莫伯說：“她就是我新認的妹。不棄，莫伯是府家，以後有什麼事，知會他一聲即可。”

莫伯看到不棄裡飛快閃過一縷驚詫之，微垂，恭敬地說：“見過小。少爺，夫人已在堂等侯。”

莫若菲握住不棄的手往裡走，他微笑：“別怕，我母親是很慈的人。她喜唸經誦佛，一定會喜你的。”

不棄嗯了聲，很乖的跟著他了府。

繞過照影是座寬敞的院。青磚鋪地，雪被掃得淨淨。簷臺階上擺著數盆山茶，自綠如臘的葉間吐芳。白如玉，粉紅俏，大紅鮮豔，紫紅華麗。過於寬敞素潔的院頓時有了喜慶之意。

不棄抬看了看，屋遍鋪青琉璃瓦，正脊心位置塑著只寶瓶。瓶晶瑩，不知是何所造。光正正的透過寶瓶，她面前的莫府堂恍若神殿般大放光芒。不用細究，她也知這些瓦不是普通的窯燒製來的。

堂大廳站滿了人，卻連衣料之聲也不聞。正左側太師椅上端坐著一位年近四十的夫人。手納一串菩提佛珠，穿著紫紅繡十字紋罩衣，在腦後梳了個簡單的平髻，用一白玉綰住。簡單的裝扮透華貴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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