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一直低著。

“王爺，這井之屍找到份了。”

周大人也很奇怪，他在門侯了半天，最後才得以來，只是看門的小哥告訴他一定要低著，千萬不能抬。

要是抬，官帽不保。

就衝著這最後一句話，周大人覺得，叫他跪著去再跪著來都可以。

拂生將自己埋裴韶懷裡，淺淺細小的全在他衣服上。

她上空空著一件羅裙。

他攬著她的那隻手探衣襟裡輕易挑逗，那生生在她裡，一一淺淺著。

“是何人？”

他語氣凜然正經，叫人聽不一絲異樣。

“此人名叫張德峰，家裡還算富裕，一直的都是海上生意，一趟往來時有半年之久，故家人都沒有起疑。他生意海，需要到官府籤文書，所以大家都認識他，為人還算本分勤懇。”

“官方才已經命人去張家報信，想來很快他們就會來認屍。還有，巧的是，王爺還記不記得棠利，就是上次在堂上那個小衙役。”

裴韶細想了會兒，這才應聲：“記得，滿懷志氣。”

周大人續：“這棠利和這張德峰是舅甥關係，棠利家裡條件不好，父親早死，全靠母親和舅家將他們倆弟拉扯大。張德峰每次海歸來，第一個去找的就是棠家，這是鄰里都知的事，說他是個大善人，一心幫襯著自己妹妹和孩。依照仵作推斷的時辰，張德峰死的那晚，棠利不在衙門當值，是一早才趕過來的，我來的路上已經找當時當值的程志問過，程志說是棠利的從夫家回來了，所以棠利才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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