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令和皇帝不知在談論什麼，大半個時辰都不曾從書房來。

顧雲衣也想過派人偷聽，但書令顯然是早有準備，嚴密地保護住了和顧星闌的談話容。

來時書令面凝重，似乎談話容並不理想。“攝政王殿。”

“宋大人。”顧雲衣上前一步，與表已經緩和的書令對視。“陛不好，還望宋大人恤。”

言之意亦是叫他別去打擾了。

書令活了這麼多年，自是見過大風大浪，不懼這警告。“殿亦然。”

“本王聽聞河南洪災厲害，州死傷慘重。”他彎了彎，眉致，月光如同翩然仙人。“想來河南尹現在必是焦爛額吧。”

“巖任上已有三年，該當如何，他心有數。”書令鞠了一躬，姿態沉穩，不動八方。“得攝政王關心，是他榮幸。”

顧雲衣輕笑一聲，不再回話，徑直往書房走去。

留書令在月光站立良久，嘆息。

小姑娘衣衫半褪，大半雪白臂膀都暴在空氣裡，一烏絲散地垂，掩住了顧星闌剋制的神。她繃了，背的肩胛骨微動，真像只振翅飛的蝴蝶。她一直都不振，平日裡又不肯停練劍看書，消耗極大，顧雲衣每每見她，都覺得她越發纖瘦，像這般褪了層層衣之後，更覺得她脆弱得彷彿只需要稍稍用力就會破碎。

他怎麼可能不心疼。

看著她用餐總是吃兩就放了筷，顧雲衣既焦心又不知怎麼辦才好。他叫人在枕星殿後面了個小廚房，親自研究吃，就期望著顧星闌能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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