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跑,快抓住他!”那幾個男人畢竟是侍衛,比太監健得多。
看他們就要抓住福順了,鍾黎寧急得險些叫來,心裡慌地想著要是有個什麼能攔住他們就好了,前突然現了一隻大的棕熊。
……啊?鍾黎寧嘴都張大了,我還會這個呢?雖然沒什麼據,不過她能覺到自己在控制那隻棕熊。
鍾黎寧一邊指揮棕熊咆哮著恐嚇侍衛們,一邊喜滋滋地甩尾,當狐狸還是有好嘛,這就叫心想事成!雖然都是幻術不過好歹能用一陣。
侍衛們被突然現的大棕熊嚇得半死,連帶爬地跑了。
福順剛剛被摁在地上打了幾拳,傷到了,一時站不起來,看著山一樣的棕熊,絕望地閉上了睛。
過了一會兒仍然沒覺到棕熊的動作,連聲音都聽不見了。福順微微睜開睛,看見前面蹲坐著一隻雪白的小狐狸,正衝他笑眯眯地搖尾,而原本是棕熊的地方只剩一堆樹葉了。
剛剛福順就覺得棕熊來的蹊蹺,本沒有一絲動靜,像是憑空現的。現在看起來,應該是面前這隻小狐狸變來的。
“是你的嗎?謝謝你。”福順坐起來靠在背後的樹上,手悄悄攥了一塊尖銳的石,盯著前的狐狸試探著說。
鍾黎寧看著前的人,他現在其實很狼狽,官帽落在地上,衣襟被扯開了,全沾滿了灰塵。
但他真好看,臉龐圓,三勻稱。尾微微上挑,因為剛剛激烈的掙扎帶了微紅,鼻樑翹,嘴有些澀,輕輕抿著。他的膚因為常年曬不到太,有些慘白,顯幾分羸弱,可他肌理暢,分明是日常活鍛鍊來的。
怪不得那群男人要他,他這樣貌,在裡一定很辛苦,鍾黎寧想。
難怪之前看書裡寫,他掌權後極討厭別人盯著他看,看了的都殺掉,應該是吃盡了苦吧。
福順見小狐狸沒什麼反應,尾倒是越搖越快了,暗暗鬆了氣。雖然不知這狐狸為何而來,但它救了自己,應該沒什麼惡意。
福順小一陣刺痛,再顧不得看小狐狸,低捲起檢視,原來是剛剛跌倒的時候被砂土磨破了好大一片,傷還在滲血。
這裡是狩獵區,萬一被人認錯成獵就麻煩了。可現在這樣回去,那些人肯定又會藉此嘲諷殿,福順正猶豫該怎麼辦,就聽見有匹的聲音接近。不好,有人來了。
鍾黎寧比福順的聽力更銳,在剛剛聽到人聲的時候就衝福順叫了一聲,她知附近有個山,可以讓福順先躲一躲。
跑了兩步發現福順本沒動,鍾黎寧忍不住跑回去咬住他衣服的擺,這才把福順拽到山裡面。
到了山裡福順明顯放鬆了一些,對她也沒有那麼戒備了,鍾黎寧湊上去蹭了蹭福順的手臂,懶懶地臥在他邊打了個哈欠。
福順看著邊的一團,伸手摸了摸小狐狸蓬鬆的,有,但是很順,而且非常。
摸著摸著,福順就看見小狐狸開始舒服得哼哼唧唧,還主動翻過來肚朝天給他摸。
以前福順家裡有隻大黃狗,一直是他喂。那狗跟他關係很好,每次他摸它的時候,它就會翻過來肚朝天,福順知這是狗表達信任的意思,狐狸應該也是這樣吧。想著想著,福順裡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
忽然想到什麼,福順停手在懷裡摸索起來。
鍾黎寧覺上的手停了,不滿地哼唧一聲,剛一睜,就看見前面一隻雪白的手託著一張泛黃的油紙,上面躺著一塊散發著誘人甜香的糕,已經有些碎了。
“快吃吧,”那手又往鍾黎寧嘴邊遞了遞,“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是淑妃娘娘賞給雪枝的桂糕,她拿來給我了。殿小時候最喜吃這個,我們那時候沒有,我就去廚房央著採買的人帶些來,拿上年晾的桂給他,他也吃得很香。不過現在他……”
鍾黎寧記得這糕,照安國的慣例,死刑犯會在臨刑前吃頓好的上路,獄卒和福順有些舊,給他準備了極致的酒佳餚。
但福順搖搖,只要了米粉蜂,在牢裡又了一次簡化版桂糕,就像是男主小時候他了無數次的那樣,不過那時候已經沒辦法再送給他的小殿了。
想著想著鍾黎寧淚又要掉來,一開始還想著讓他自己留著吃,現在看他還滿腦都是那個渣男,氣的鐘黎寧一把糕吃嘴裡,咬了幾就囫圇吞,還噎得嘔了兩。
雖然也沒覺得有多好吃,但就是不能便宜那個渣男。
對,就是渣男,在見到福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裡,鍾黎寧已經完全從上帝視角切換到福順視角了。之前安自己的什麼宏圖霸業他也沒辦法之類的通通拋到腦後,總之原作男主辜負了福順就是渣男!
“慢,別噎著,”福順看她吃得這麼急有好笑,一邊摸著她頸和前的幫她消化,一邊笑著說,“你也喜吃這個?那我次就給你留幾塊吧,雖然沒這麼好吃,不過味也還好。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
鍾黎寧知福順這次回去,照劇發展,就到了男主和女主勾搭上並且暗結成同盟。為了男主的皇位,福順就要開始賣靈魂了,這裡算是他墮落的開始。
抬看了看福順溫柔又帶著些落寞的笑容,鍾黎寧在一秒之決定跟著福順回去。
鍾黎寧不知自己為什麼來到這本書裡,只是既然她已經遇到了福順,她就希望能讓他未來不再踏上那條悲劇之路。
不過走之前還有一事要辦。
等外面人聲漸漸遠去,鍾黎寧在伸著脖看了半天,又匍匐去外面試探了一,還是什麼都沒有。
於是她回去裡叫了一聲,讓福順也來,領著他抄近路去了他說的湖邊駐地。
遠遠的已經能看到連綿的帳篷了,福順叫住小狐狸,蹲摸摸它,看著它琉璃似的大睛認真地說:“小狐狸,今天謝謝你。我叫福順,現在在五皇府上侍奉,你如果想來看看的話,我給你桂糕吃。”
福順鍾黎寧兩個大耳朵間的額,舒服得鍾黎寧耳朵都塌去了,哼哼唧唧地應了他的話,抬起爪放在他手心了約定。
手裡的小爪,福順笑起來,“就到這裡吧,你快些回裡躲好,莫要被人發現了。”
福順站在原地,看著小狐狸遠去的影消失不見,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換回了拘謹恭順的表,整了整衣服,微微弓起背,低著快步走回駐地。
還沒到鍾黎寧就打了個寒顫,怎麼回事,她覺得越來越冷了啊。
好不容易跑回裡,鍾黎寧正打算收拾收拾就去找四問問況,就聽見裡傳來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你還知回來啊?怎麼還沒被人抓去衣領?”
“啊!四……四,你怎麼在我裡啊,。”鍾黎寧嚇了一,待看清裡探來的紅腦袋黑耳朵,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