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蟲扇動翅膀的聲音在兩人耳邊迴響,蟲似乎在以某特定的飛行軌跡繞著她們轉,接著股異香撲鼻而來。
感覺身像是被誰操控了樣,鍾黎寧邊隨著股力道慢慢站起來走門,邊施法牽引福順緊隨身後,跟著蟲子向著西方路前行。
月光人像木偶樣前後排列著慢悠悠地走向霧山,場面很有幾分詭異。
遠遠的看見前面有個穴,鍾黎寧忽然覺得陣睏倦,心警覺,引著福順起裝作暈倒在地。不會兒便覺身空,人順著斜坡落到個幽暗的穴道里。
原來山只是掩飾,這地穴才是些女子被抓來的地方,鍾黎寧暗想,難怪剛剛蟲領著她們在路上轉來轉去,應當是踏了陣法之中。
鍾黎寧引來陣風為福順緩衝,待兩人平穩落地後,又默默施法將福順喚醒。見福順微微顫了顫眼皮沒睜開眼,知道他沒事,鍾黎寧心鬆了氣,接著便悄無聲息地在地中等待個所謂的仙。
等了不知多久,鍾黎寧無聊得快要睡著了,地深終於有動靜了。鍾黎寧神振,刻意放緩了呼,心裡卻興奮起來。
“呦,天貨不錯,”是個男人的聲音,略有些沙啞,語氣非常輕佻。
“這荒郊曠野的小村子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男人著福順的來回端詳,“我都捨不得把給老妖了,不如讓我快快再喂蟲,還能多活些日子。”
福順動不動,鍾黎寧已經快維持不住昏睡狀態了。哪隻手碰的?算了,會兒把這鬼倆手都剁了吧。
“等等,怎麼……”男人的聲音突然困惑起來。
鍾黎寧暴起,飛速扔過去兩團狐火,同時在福順身上罩上層護盾。
男人趕忙開閃避,再看面前的人,人已經睜開了眼睛,雙眸清冷明淨,哪裡像是剛剛醒過來的樣子。
男人心知中計,邊躲開鍾黎寧凌厲的攻勢,邊釋放量毒蟲衝面前兩人鋪天蓋地般襲去。
“們是何人?”男人厲聲問道。
“是取狗命的人!”鍾黎寧懶得跟他廢話,招式越發密集,幽綠的光道道閃過,周不時傳來蟲子被燒焦的“噼啪”聲響,焦糊的味道瀰漫整個地。
男人心疼得臉皮都在抽搐,抬手放片飛蛾,趁鍾黎寧被飛蛾的翅膀遮住視線無暇顧及,拔腿開溜,沒想到卻被身後直默不作聲、毫無動作的人持刀架上了脖子。
“……人,刀劍無眼,冷靜,”男人本來還試圖推開鋒利刀刃,卻被身後的人重重擊打了斜肋,頓時手腳無力,心裡叫苦不迭,這人怎麼力氣這般。
“人,”地上方傳來夜十的聲音,“們在裡面嗎?”
“夜十,帶人來吧,”福順沉聲說完,將手中擒住的人交給馬當先的夜十,其他人接連到地穴,把小小的堵了個嚴嚴實實。
鍾黎寧不容易把群飛蛾都解決掉,衣服上沾了不少粉,倒是沒毒,就是讓人噁心。福順過去拍掉鍾黎寧身上的浮粉,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事,”鍾黎寧咧咧地擺擺手,向後退了步,“福順別碰我了,這粉怪噁心的。”
見她退開,福順臉上的表立刻有些不興,牽著鍾黎寧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為她摘掉髮梢沾上的雜草,溫聲說道:“沒事就。”
“個……”被人壓著跪在地上的男人似乎看不去兩人膩膩歪歪了,臉牙酸的表,“我現在這樣挺累的,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什麼都說,別殺我就行。”
鍾黎寧立刻拉著福順跑過去,氣哼哼地問:“哪隻手碰的?”
“啊?”男人臉困惑,“什麼哪隻手?”
鍾黎寧微微撅起嘴,抬腿狠狠地踹到男人兩隻手上,還用力捻了捻,惡狠狠地說:“什麼人都敢碰,膽子可真不小。”
男人嚎得哭爹喊娘,要不是被人摁著怕是會就地起來,“小姑奶奶,我要知道人是的人,哪裡還敢碰啊!”
鍾黎寧被句“的人”取悅了,臉上終於帶了絲笑意,沒再折騰前面的男人,順從地被福順牽回身邊。
“先前十個年輕女子都是被掠走的?”福順將鍾黎寧擋在身後,沉聲向面前的男人問道。
“是我做的,”男人見自己嚎了頓也沒人理,還被身後的黑衣人踹了兩腳,只能老老實實地跪回答問題。
“先前十來個給蒼兀族老妖送去了,這個月收來的六個還在裡面呢,”男人衝地穴深努努嘴,接著說,“各位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老妖手裡著我的寶貝斑斕蠱,威脅我每月給他送七個年輕女子。斑斕蠱可是我十年才練個的命根子,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啊嗚嗚嗚嗚!”
“閉嘴,別吵了,”夜十又踹了腳男人,似乎對他的吵鬧難以忍受。
福順和鍾黎寧對視眼,這人竟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