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黎寧拉著福順在屋裡折騰了天,算把這磨人的發期熬過去了。
福順之前趁鍾黎寧睡著去過次,跟手安排近期的任務,讓他們沒有大事不要找他。日看見鍾黎寧暈過去的人很多,時常跟在福順身邊的早知自家大人有多寶貝這個夫人,聽說他要親自照顧都覺意料之。只有個貓眼少年不知想到什麼,笑得意味深。
再瞧見自家大人在天后,夜鴉眾人只見福順眼青紫,腳步略有些虛浮,看起來像幾天沒睡覺了。他向冷然的臉上寫滿了愉快,連去看前幾天抓起來的徐外侄子徐虎時都臉笑意盎然,笑得徐虎哆哆嗦嗦,邊哭邊尿子,哭嚎著說自己知的全招了,個勁兒求饒。
滿屋子都腥羶味,福順也不氣,笑眯眯讓人堵了徐虎的嘴接著上刑,什麼時候把他乾的事交代清楚了什麼時候再放來。
夜鴉都探聽和刑訊的手,福順也慢慢才知,真正的手隨手拿起的都可以讓人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的刑,根本就不必拘束於。
身後聲聲被堵住的慘叫,福順轉身慢悠悠離開了間臨時刑房。這徐虎藉著徐外的名頭欺男霸女強買強賣的事沒少幹,錦川娘也他讓人打斷的。他與徐外關係極為密切,應該知不少徐外和太子交往的秘密。
抬手遮了有些刺眼的光,福順想到阿黎在他走時還扯著他袖子迷迷糊糊對他說要去看錦川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天已經大亮了,不如去接她吧,福順轉了個彎,向程泊舟的住走去。
鍾黎寧睡了個飽飽的懶覺起來抻抻懶腰,簡單收拾,神清氣跑去程泊舟院子裡了。不會犯困不會累的覺太了!而且她能覺到自己的靈力增強不少,對周圍氣的波動更加敏,連和福順做的時候都能更敏銳察覺到他的緒變化,這就成年狐的快樂嗎?
錦川看到她時不顧身後侍女的呼喊,外衣都沒穿,喊著“阿黎姐姐”路跑進她懷裡。鍾黎寧笑起來,接過侍女手裡的外衣,蹲身給錦川穿,牽起他的小手去後院園玩。
“阿黎姐姐,你天真看,”錦川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非常認真說。
“錦川的意思我以前不看嗎?”鍾黎寧拍拍錦川的頭,笑著問他。
“不不,”錦川連忙擺手,“以前也看的。只天特別特別看,比以前還要看。”說完湊近聞了聞,接著說,“阿黎姐姐身上也香香的。”
鍾黎寧笑起來,拉著錦川進了亭子。她突破之後似乎終於加了狐族的天賦技能,走過來這路上都要被人多看兩眼,她嫌煩給自己加了個掩飾。錦川小孩子,比大人更敏些,可能還能看來吧。
讓侍女退之後,鍾黎寧和錦川聊了會兒,裝作無意問起時他放在桌子上的玉扳指。
錦川有不意思,低著頭攪起手指,過了會兒才告訴鍾黎寧。扳指他娘給他的,說他爹留的東西,還說他爹定會來找他,怎麼也不讓他把扳指當掉。他心裡對個素未謀面的爹毫無,甚至還恨他拋妻棄子。在他娘死後他想著自己這去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就把唯值錢的扳指留給了鍾黎寧和福順。
鍾黎寧心裡默默嘆了氣,個小皇子就錦川沒錯了。他沒死,謀害皇嗣也就不會成為福順的罪狀,且福順這次尋找皇嗣有功,可能還會被封賞。……鍾黎寧看著眼裡寫滿了信任和依賴的錦川,突然有不確定該不該把他送回宮裡了。他這樣的孩子,又沒有靠山,該怎麼在個藏汙納垢的方存去啊。
鍾黎寧正要說話,耳朵微動就聽見有腳步聲正往這邊來,回頭看,福順竟然和程泊舟起過來的。
雖然遠遠看過去依然個冷著臉個笑眯眯,照常在低聲交談,鍾黎寧覺得他倆之間的氛圍有奇怪,像莫名的……緊張?
鍾黎寧眨眨眼,抬起手臂揮了揮,衝兩人的方向喊了聲“福順!”
對上她的視線後,福順臉上的表就如月風拂雪,眉梢眼角冰消雪融,轉瞬便全笑意,滿心滿眼都亭子裡揮手的少女。
待兩人走進亭子,程泊舟看清鍾黎寧後有瞬間微微蹙起了眉,片刻後又恢復如常搖著扇子笑問:“小狐狸當真偏心,我與公公進來,為何只喚他不喚我?”
“他我夫君,我自然要喚他,”鍾黎寧牽起身旁粉面直看著她的福順,對程泊舟回,“親疏有別,程大人勿怪啊。”
程泊舟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說什麼。福順倒笑得越發甜蜜了,鍾黎寧覺得自己像能看見他周身散發的粉泡泡。
“錦川來,先跟侍女姐姐去玩會兒。”鍾黎寧叫過旁怯怯站著的錦川,錦川看了看她,張嘴想說什麼,又看了眼程泊舟,還乖乖頭,順從和侍女走了。
錦川似乎有怕程泊舟,明明程泊舟對誰都笑眯眯的,待他也直周到客氣,小孩子些奇怪的直覺,他在程泊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