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沉重，他捉住了葉笙歌抵在他胸口的雙手，與她十指相扣，然後帶著她的手解著襯衣的紐扣，漆黑深邃的眼眸鎖定在她的身上，彷彿什麼情緒都不曾洩露。

葉笙歌靠著冰冷的牆壁，低低的喘著氣，她試圖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可是男人的力氣很大，她不但掙脫不開，指尖還被迫接觸他堅硬滾燙的胸膛，那一片灼燙的溫度似乎也順著她的指尖燒到了她的身上。

她蒼白的臉頰終究還是一點點染上了憤怒的紅暈。

“紀時霆！”她極力壓抑著聲音裡的顫抖，“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頓了一下，隨即用力一帶，把她摁在自己的懷裡，他的長指抬起她的下頜，黑眸和她對視著：“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是不是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會滿意？”

男人語氣低沉，沙啞的聲音裡含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焦躁和挫敗。

葉笙歌的唇瓣顫了一下，她咬牙吐出一個字：“是。”

因為她已經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了。

“所以呢？”似乎是覺得荒謬，男人沉沉的笑了一聲，“你還是不肯放棄離婚的念頭？”

離婚這個字眼讓她的睫毛劇烈的顫抖。

葉笙歌咬緊了唇，強忍住淚水，一時沒有說話。

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走這一步，可是如果他們繼續這樣綁在一起，就只能互相折磨，葉笙歌擔心有一天她會真的恨上他。

如果離婚，她至少能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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