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離不顧眾人的目光，在雲凰仙子的懷裡，朝著九暮離伸出了手。

顫抖的手指，可望不可及的痛苦，被封離表述的淋漓盡致。

封離清楚的知道，九暮離便是他到死都想要留住的人。

他張了張口，可是發出的聲音卻十分微弱，“九暮離，你……”

封離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斷斷續續的道：“我……對你……我發的誓我……做到了。”

封離的手陡然滑落，讓九暮離的心也跟著抖了一下。

九暮離看著封離蒼白的臉色，真的生怕他下一秒就暈過去。

看著眾神嗜血的眼神，九暮離猶豫了一下，她的腳尖朝著封離挪動了半步，但是很快她又停住了。

她不怕當著眾神的面，走到封離身邊去牽起他的手，可是她不知道她究竟該不該原諒封離。

內心的糾結，纏住了九暮離的腳步，她始終無法朝著封離邁出去一步。

雲凰仙子心疼的落淚，在她的手稍微鬆動的時候，封離卻擺脫了她，想要朝著九暮離而去。

然而被神劍刺傷的封離，全身早就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因此當他脫離雲凰仙子的時候，整個人便如一塊重重的鐵鉛似的直直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咚”的悶響。

這聲響讓所有人心下都是一驚，他們看到封離掙脫著虛弱的身體，拼命的朝著九暮離爬去，那帶血的身體將大殿的石階拖出了一道讓人觸目驚心的血痕。

“封離！”雲凰仙子悽慘的聲音劃過了天際，但那刺耳的聲音封離卻好像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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