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去測試？”夢仙月重複道。

九暮離一笑，她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九暮離搖頭有很多解釋，它可以解釋成不想、不願、不屑甚至更多，夢仙月理解到的卻是不敢。

夢仙月鄙夷地看了九暮離一眼，鄙夷裡帶著不屑。

九暮離第一次見夢仙月，是在九幽城外。

夢仙月對九暮離有印象，是在前往深淵碼頭的路上，九暮離超越她的一瞬間。

揹負著魔族第一天才的稱號，夢仙月該是一個多麼高傲、驕傲又好勝的一個人。

九暮離那日在速度上超過了她，不代表九暮離就可以勝過她，但夢仙月卻記住了九暮離。

超過了，就是超過了。即便九暮離可能只在速度上有優勢，即便夢仙月並沒有拿出自己的全速，超過了，就是超過了。

兩個人坐著同一艘飛舟來到深淵魔池，飛舟之上，九暮離對於自己一路的無視，她那顆從來不對自己低下的頭顱，激起了夢仙月的鬥志。

所以夢仙月才會問九暮離，她有沒有測試。

夢仙月想要在測神碑上，和九暮離爭一個高下，但誰知道，九暮離連去測神碑測試的勇氣都沒有。

九暮離在夢仙月心中的形象瞬間下跌，之前夢仙月覺得的九暮離的驕傲，現在夢仙月再想，竟然覺得九暮離是因為自卑才不敢正視自己。

她覺得自己把夢仙月當成假想敵，是一件非常愚蠢並掉價的事。

夢仙月嗤笑一聲，擦著九暮離的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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