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明寢殿室。

琺琅掐絲金爐，炭火靜靜燃著，清香淡淡，散發著意。

錦虞半倚床榻，看著擰巾帕，俯過來替臉。

溫帕覆到面上，瞬間驅散寒意。

池衍仔細拭淨淚痕縱意臉。

又在榻邊蹲來，指尖探了溫，而後輕握住雙足，緩緩浸到盆裡。

今日天光暗沉，殿燃了新燭火。

燈影幢幢，悄然沉靜，好似所有聲息都淹沒在了光照裡。

兩人彷彿都很享受一刻靜謐。

哪怕什麼也不說，只待在一起。

洗淨方才踩髒腳後，池衍掀過錦衾，裹好冰涼。

又將金盆搬到一旁，才回到床邊坐。

一縷光曳過，目及。

相視之間眸光繾綣，淌著纏綿肺腑溫存。

抱憾太多，而今其實，們都有滿心滿肺話語想說。

痛失兩世，此刻坐在裡，兩人卻都只靜靜凝望著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錦虞泛紅尾又了。

畔微微牽動：“阿衍哥哥……”

“會。”

在說之前，靜默無言人突然先開了。

嗓音微微啞，又麼毋庸置疑。

忽然言了短短一字，聽著突兀，想來，又似乎別有意。

錦虞清眸閃，瞬息怔住。

心底波瀾起伏難以平靜，面上反而木訥：“什麼……”

牽過手，放到掌心捧住。

池衍一瞬不瞬凝住，輕輕了。

“哥哥從來沒有麼喜過一個人，只有，以後也不會有別人。”

目光熠熠鎖著清雙眸。

池衍字句徐緩：“生皆。”

微羽睫一顫，錦虞眶漸漸又蓄晶瑩。

當時，到死都沒能聽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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