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難免怔愕頃刻，卻也似乎在意料之。

謝懷安隨即伏，對著紋理青石磚面，重重磕個響。

每一，都麼用力，像鉚足了勁。

神閃過一絲驚詫，錦虞眉皺起來。

待再抬時，只見額際已遍佈腥腥血痕。

謝懷安恍若不覺疼痛，些微蒼白。

緒頗為低落：“屬枉擔重任，負罪之，不奢饒恕，只求公主看在往日分，容屬護左右，罪臣今後，定誓死回報東陵。”

說罷，雙目一閉，又沉重一叩首。

錦虞微怔瞬息，而後不由沉臉。

生冷喝：“要謝罪人不，皇兄，東陵無辜百姓，和千千萬萬浴戰殞命將士！”

縱使事因東帝設計，致謝家滿門蒙冤抄斬，又偽善利用佔據謝家餘勢，得知真相，才生復仇之心。

為一己私棄國投敵，此行此罪，無半字可反駁。

謝懷安一瞬如鯁在。

意志消沉，閉了，嚨啞：“屬……萬死難辭其咎。”

若從前，能生幾分憐憫。

如今，對罪對惡，錦虞只餘冷淡：“不得到饒恕，同樣，也不再護側。”

話音沉冷墜，半句都不多言。

玉白廣袖狠狠一甩，錦虞轉便要走回。

見就要離開，謝懷安忙不迭喚住：“公主——”

錦虞突然頓了步。

倒不因為，而自己忽而念及什麼。

略一沉默，側回首。

漂亮杏眸裡，少見幽如染。

錦虞睨半晌，語氣漸漸沉緩來：“問，倘若當初阿衍哥哥不在，東陵不幸淪亡，個楚國金吾衛統領，會將抓回去，向時楚皇帝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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