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記得，淚也止不住。

以為，夜之後自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未承想，再睜卻不在將軍府。

還有殘留迷離醉意，都讓生恍如隔世錯覺。

腦浮過一瞬恍惚眩。

錦虞閉了閉，聲音些微虛：“哪兒？”

婢替繫著玉扣腰衿。

答：“此玉瑤殿，先前公主醉了酒，陛特意吩咐了，要婢們在此好好照顧公主。”

聞言，錦虞驀睜開。

未及回想自己為何會醉酒，所有思緒皆被一聲陛阻斷。

盯住前婢。

氣息不太穩，音了分：“裡楚國，皇裡？”

婢見平靜容忽而驚詫，遲疑之方才應聲。

錦虞神一瞬震動。

在皇裡，定然楚皇帝不肯罷休，又將關禁起來。

既如此，楚軍必定破了石陣才能將帶走，將軍府們又如何會放過。

想到兒，錦虞纖指不由收。

先前淚痕還未拭去，泛紅眸底又生恨意。

婢伺候穿完整後，想要說什麼。

一抬，才瞧見雙頰淚痕斑駁，甚至絲紅了眶。

倏而一驚，婢忙不迭伏跪去：“公主殿恕罪——”

雖不知發生何事，望雙寒玉般冷眸，婢便不由膽怯。

何況今日筵席，眾目睽睽。

皇帝陛金玉言求娶九公主，無人不知曉。

且東陵太殿尚未推拒。

如此，嫁娶一事算定了，面前之人便楚國未來皇后，上如何敢怠慢。

錦虞低眸看了跪在上婢。

瞳仁似覆了層冰霜，心更直沉去。

東陵沒了，皇兄沒了，現在人也沒了。

最後連將軍府也沒能護住，在破敗人世間孤零零一個人，還有什麼可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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