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我的肚子上來回擀動。

五臟六腑一抽，大口髒水從嘴裡湧出來，人便有了些知覺，接著臉上又捱了幾個耳光：“西門，醒醒，你可看得見我？”

怎生看不見？那麼大一張黑臉直在眉睫。

想要開口罵他，卻是發不出聲音，那人看我眼睛睜開了，又是一陣驚喜。

拿著個棒槌又照著我肚子上擀過來，肚子痛得受不了，我身子一抽，側身又是一陣狂吐，滿嘴汙泥，裡面還有幾隻蝌蚪，生生是要把人給噁心死。

身邊有婦人道：“醒了醒了，好在是醒了，我便說這個法子好使吧，武都頭，可將我那洗衣服的棒槌還我了？”

武松衝她道了謝，將我腦袋衝下往肩膀上一扛就走。

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遇著這麼個粗人。

頭朝著下面被他一路顛著往前走，肚子裡的東西總算是吐乾淨了，我勉強開口道：“將我放下。”

那人不放。

“別說話，將嘴老實張開，將你肚子裡髒水控乾淨。”

肚子裡髒水是控乾淨了，鼻血也被他給控出來了。

這下，我是連罵他的力氣也沒有了。

就由他這麼揹著到了個農舍裡，隨手將人往硬梆梆的炕上一甩，他這才驚聲道：“喲，你咋滿臉血？可別滴我床上。”

隨手取了個破抹布照著我的臉上就上一通擦。

我掙扎著推開他，氣得語無倫次：“你你你，你……大爺的！”

他把那個臭烘烘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道：“你安心在這裡躺上一會兒，我去燒些熱水給你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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