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搖著頭，哽咽說道：“我當時不知道。”

“所以你就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一切。”莊宗遠彎著眼睛，嘴角淺淺的笑意卻極為諷刺，讓莊雯無所遁形。他笑著嘆了口氣把合同推得更近了些，“現在你知道了。所以，籤吧。”

其實莊雯根本沒有義務簽署這個檔案，沒有法律要求她必須分出去一半的財產，莊宗遠是利用了她的良知罷了。他很狡詐，所以這份合同是一種試探，莊雯如果不籤，最後落得的結果只會更壞。

從沒經歷過現在場面的莊雯深吸著氣穩定情緒。

林知鳳在旁邊說道：“您不能這樣，莊雯和楚聞霖根本沒有什麼法律上的關係，你不能——”

“這麼說的話，您好像是最沒關係的那個人。”莊宗遠眼神驟然冷了下去，“或許您根本不應該坐在這裡，於情與理。”

“我籤，是我對不起楚聞霖，阿姨您不用替我說話了。”莊雯的手還因為複雜的情緒顫抖著，卻直接拿起筆簽了下去。

林知鳳眼睜睜看著她一個個地簽下名字，合同被袁瑋拿走，勉強地笑了一下，“那之前莊雯爺爺給楚聞霖的那些，是不是應該轉給楚星宸啊。那些畢竟說是給他孫女婿的，莊先生你說是不是。”

莊宗遠撐著手杖站起了身，手上拉著楚聞霖，聽見她的話徐徐笑了起來，“您可以去問問我的父親。”

林知鳳被他的話羞辱地僵在了原地。

他輕笑著微微點了點頭，帶著楚聞霖離開了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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