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今天明顯是有些喝上頭了。
他從茅廁中走出來的時候,腳步已是越發的輕飄,甚至開始走‘之’字形路線。
可即使是喝成了這幅樣子,劉表在走茅廁出來之後,依舊是把衣褲捋順的整整齊齊,不帶一絲褶皺。
他晃晃悠悠的用手在茅廁旁的木桶中沾了沾水,整理了一下頭髮和鬍鬚,轉過頭問劉琦道:“為父姿容如何,發冠衣著凌亂否?”
劉琦真是很敬佩劉表骨子裡這股清高自律的精神。
都喝什麼逼樣了,還美呢?
劉琦認真的打量了他一會,方道:“父親的姿容甚是雄偉,就是二旬少年在此,也比不得父親俊逸的……萬分之一。”
“休要胡言!”
劉表白了劉琦一眼,嗔了他一句,但其嘴角勾起的笑容,卻出賣了他此刻內心中的真實情感。
這老頭對自己的外貌還是頗為在意,一聽別人說他俊,心中就樂的不行。
那表情分明是美滋的,騷氣的很。
父子兩人也不著急回酒席了,劉表拉著劉琦在院中的亭內尋塌而坐,開始談心。
“吾兒,依蔡中郎和為父這般的年紀,早就過了銳氣之年,我等生平所學亦是有所傳承,眼見去日苦多,這心中所剩的最深之願,吾兒你可知為何?”
劉琦低頭細思。
斯坦福大學的教授歐文·亞隆曾說,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或是終將到來死亡的人,克服對死亡恐懼的方式一般有三種,其中一種就是在世間留下可以代表其存在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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