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起初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睡意被江野打散，又是在他訂的房間，難免不適應。

她背對著江野，手擱在臉頰邊，呼吸很輕。

房間裡只留了一盞小燈，燈光昏暗，江野側身盯著蘇煙，看她在大床中間弓身縮成一團。

蘇煙到底是防範著江野的。

眼睜睜很久，最後眼睛實在酸澀，才忍不住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窗外有光線照耀進來，她揉了揉眼，從床上撐著坐起來，迷茫了一瞬，立馬去看手機，已經是早上六點多。

鼻息間隱隱傳來清冽的香菸味。

蘇煙尋著看過去，江野大咧咧坐在沙發上，吸著煙，眼皮微撩著看她，眼角有些泛紅。

“醒了。”

沒睡好又大清早的抽菸，男人的嗓子啞得厲害。

沙發的確柔軟但面積過小，又不好翻身，江野手長腿長，在上面睡不踏實，夜裡醒了好幾次，有次從沙發上摔下來，第一反應就去看蘇煙。

見她她依舊好生熟睡著，沒被打攪到。

他憑昏暗的燈光摸索過去，在床頭盯著她看了一時半會兒，指尖蹭過她破皮的嘴唇，眸光流轉著繾綣的意味。

不是沒想過爬床。

怕她愈漸反感，江野只好又坐回沙發上。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委實難受。

不到五點就沒了睡意，睜眼到蘇煙醒來。

“嗯。”蘇煙應了一聲從床上下來，磨磨蹭蹭的到浴室?簡單洗漱過後，人精神了些。

“我先回去了?你。”她站在門口，看著江野的背影，頓了頓憋出三個字，“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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