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的感覺很難受吧？”

“……嗯？”

他愣了一下，堪堪回神。

“我看見你吃藥了，也問過你的醫生，聽說我回來以後你就經常做噩夢，整晚整晚的失眠……我知道，你並不想傷害我，對自己的行為也一直很內疚。但其實我並不怪你，你說的都是實情，黑幫是政客手中的劍，如果有一天這把劍反過來對準自己，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你們需要挑撥肖子曄和童柏的關係，殺了童杉是非常好的選擇。”

“你只是把實話告訴了我而已。是我自己選擇回來，不是你逼我的。放童杉離開是件很愚蠢的事情……你和阿麟被責罰了吧？”

男人抿緊了唇，眼眶中慢慢滑落一滴淚。

“謝謝你原諒我……小瀾。”

不是這樣的。

我失眠是害怕失去你啊，小瀾。

我和阿麟不一樣的。他已經習慣了失去你的痛苦，並會再一次把你搶回來。我不一樣，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確切地把你握在掌心，你睡在我一睜開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美好得就像一個夢，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這個夢會醒。

如果失去你，我會做出什麼呢？我想象不出，但一定是讓你很失望的事吧。

女人的唇瓣很柔軟，她輕輕吻去他臉上的淚，艾子言沒有糾正她的想法，只是順著她的動作，吻住了她的唇。

兩個人的呼吸很快糾纏到一起，溼熱而粘膩，他小心地隱藏好自己的悲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到韓素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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