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素瀾怯怯地縮了縮脖子，怎麼也不敢開口。

她不說話，杜嘉麟就不起來，就那樣半跪在地上，直勾勾地盯著她。

一室沉寂，只有那猶如獵食者般的銳眼，逼視著他的獵物。

女孩兒汗溼脊背，終於妥協，“喜歡……”

“喜歡誰？”

“……喜歡你。”

“誰喜歡我？”

“……”韓素瀾垂下眼，聲音弱到幾乎聽不見，“我喜歡你……”

杜嘉麟這才笑了。他站起身，把韓素瀾牢牢圈入自己的懷中。女孩怕得瑟瑟發抖，他卻用力圈得更緊，“為了我要好好治病，知道嗎？”

“……嗯。”

——

說是治病，其實也有個大問題。

“就沒有其它方案了嗎？”

杜嘉麟揉了揉太陽穴，怎麼想怎麼頭疼。

“沒有了。”艾子言搖頭。

“醫生怎麼說？”

“醫生的建議是採用環境療法。他說催眠療法雖然見效快，但是很不安全，而且後續要用到的起穩定性的藥物目前不良反應不明，不建議給小孩子服用。”

杜嘉麟煩躁地拿起一張紙，又扔回桌面上，“你怎麼想的？”

“……環境療法吧。”艾子言翻著手裡那一沓厚厚的資料，“我們之後不也問過其它醫生了？都是這麼建議的。”

“你確定？你看那醫生給出的建議，什麼多接觸人群，什麼儘量不要採取親密舉動，還有讓她交往一些優秀的異性，讓她認識到男性不只有壞人……”杜嘉麟恨不得把那個庸醫給燒成灰，“他甚至要我不要對小瀾過度保護！我怎麼就過度保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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