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疼嗎？”

她撫摸著他臉上那塊嫩紅的面板，他的肌膚很白，巴掌扇上去的力道看起來並不輕，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印子。

“不疼。”

季予川抓著她的手腕，放在嘴邊輕輕親了親，“你媽媽只是著急，沒事的，既然他們都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那以後也會省去很多麻煩。”

“嗯。”卜早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無力的縮在他的懷中。面前此刻傳來的體溫就是她的全部。

“我每天黏著你會不會覺得我煩啊？畢竟你還要工作。”

“不要多想。”他揉揉她的腦袋，“睡覺吧，嗓子不能過多說話，等傷好了，帶你去吃蛋糕。”

聽到甜食她眼睛一亮，剛想開口，便被捂住了嘴巴。

對視上那雙深邃的瞳孔，含滿對她的笑意，薄唇輕啟，“睡覺。”

卜早一副懵懂的點著頭。

病房裡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白色棉被蓋在她的下巴處，微張的粉唇吐出節奏平穩呼吸聲。

關了燈，房間裡黑沉沉的，只有明亮的月光打著玻璃照進來，窗戶只開了一條縫隙，夜裡涼涼的風，吹動著沉重的窗簾，過於安靜，甚至有了耳鳴。

他低頭看著與她十指相交的小手，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細膩的面板，呼吸聲微不可及的重了一些。

嗡——嗡——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開始嗡動，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睡著的人，思索了幾秒鐘，還是沒放開她的手。

“說。”

病房裡一陣低沉聲過於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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