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同學聚會對他們來說，只持續了半個小時，鬧得很不愉快。

卜早閉口不談自己是不是被打，一直搖著頭說沒有，在她們哄著交談十幾分鍾後，仍不說真相。

季予川接到一通電話要離開，她一直道歉說沒事，自覺牽住他的手陪他走，到最後不歡而散。

她收了班裡同學很多律師名片，希望她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

坐上車，卜早不敢抬頭，拼命吸著鼻子抽噎，小手抓緊裙子，手背大片青紫泛疼，害怕的情緒不言而喻。

季予川抽出紙巾給她擦鼻涕。

“嗚對不起……對不起。”她怕的渾身哆嗦，男人沒說話，扔下紙巾，給她繫上了安全帶。

回到家，他全程一言不發，進到書房裡開始打電話工作，虛掩的書房門，卜早能聽得出他的語氣很不好，哪怕平時工作，也沒有對人說話這麼兇過。

隔著電腦螢幕的會議室，安靜的大氣也不敢喘。

“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聲音壓沉到了極點，“下次再有這麼低階的錯誤，全都給我——”

見他語氣停頓在那，所有人看向大螢幕上，男人微愣的目光，清冷疏離眉眼，染上幾分詫異，可顯然不是看向的他們。

一個高管正準備開口，影片啪的一聲切斷了。

卜早穿著淡黃色的睡裙，跪在書房門口，慢慢吞吞，雙手雙腳並用著朝他爬去，爬到男人的腳邊，順從的低下頭，坐在自己白嫩的小腿上。

“跪著做什麼？”他放下手中的鋼筆，撫摸在她蓬鬆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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