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二哥。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魏淵怔怔看著他,緊緊闔眸嚥下即將奪眶而出的苦澀,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和著血,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還有什麼能說的,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
……
嘉元初年,十一月初。
寒冬初至,北國一片蕭瑟景色。
君後葉汀,聚兵壓京,大理寺劫獄,火燒靈堂,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御史臺集體寧死諫,廢君後。白玉長階前跪了三日,血書奏摺。
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自華律起用之時,皆是上行下效,葉汀死罪若脫,活罪難逃。
終,罷後位,貶至長門巷。
葉汀走的那天,沒有回頭看身後的巍巍宮殿。
他這半生,不羨黃金罍,不羨白玉杯,不羨朝入省,不羨暮登臺,千羨萬羨不過當年還在西北時,天山的雪,祁連山的水,還有策馬並肩在身旁的兄長。
只可惜,天山的雪落不到上京的地,祁連山的水留不到上京的河,當年的兄長跟他之間也隔著遙遙的一個皇座。
一座之上,他肩負的是萬民蒼生。
一座之下,他踏入的是無邊樊籠。
一如魏淵從來都知道葉汀的委屈和痛苦,葉汀也從來都明白魏淵的無奈和堅守,可知道、明白那又怎樣,終究是無人捨得放手,又只得生生苦熬著。
現想來,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互相陪伴至此,也是足矣,止矣……
五十七、
戰鼓擂擂,狼煙遮蔽著整個天空,不見幾分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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