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念齊思慮片刻後說:“想想,你包養我的事兒。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就在兩人說話時,秦云溪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那位繼姐秦一珊。
秦云溪一皺眉,正想給她結束通話,忽然想到什麼,交給陸念齊說:“一定是打電話過來,看我怎麼潦倒落魄的,你接,告訴她們,我在小男人懷裡悠哉快活呢!氣死他們。”
陸念齊從她手裡接過電話,接通後,只聽電話裡傳出女人的聲音:“喂?溪溪,你在哪兒呢?爸爸媽媽很擔心你。你這既沒帶錢,也沒帶衣服的……你快報個位置,我去接你。”
秦云溪聽見這個聲音,瞬間攥緊了拳。
她顯然不是個能打怪的性子,脾氣衝得跟沖天炮似得。陸念齊的手壓在她頭上,拍了拍,示意她別說話。安撫好小姑娘,陸念齊這才對電話裡說:“我們溪溪洗澡呢,沒功夫接電話。你們這家人也是絕了,要趕人時就趕人,一句安慰的話也不說,就想把人接回去?做什麼白日夢?溪溪在你們那裡,就是這樣被你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嗎?”
電話裡的靜默一瞬後,一個男人怒氣衝衝開口:“臭小子,你是誰!”
陸念齊大概猜到這個人是渣爹,笑著說:“岳父大人,您好您好。”
秦父一定電話那頭有個男人的聲音,立刻氣血上湧,一開口,幾乎要噴出火來。他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對方卻“砰”地一聲將電話結束通話。
秦川氣得當下掀了桌子,拍著桌子怒道:“這個孽障!真和她媽一樣冷血無情,我怎麼養了這麼個狗東西?這些年我供她吃穿,哪點怠慢她?”
男人越說越生氣,掐著眉心坐下。
妻子過來給他順氣兒道:“好歹溪溪有人照顧,沒流落街頭是不是?那個男孩子,雖然被溪溪養著,可看起來,他們的關係還算不錯,至少咱們不用擔心溪溪的安全。這件事你交給我,明天我就去學校一趟,和溪溪好好談談。”
男人嘆息一聲,握著女人的手說:“這個家,也只有你和一珊心疼我了。那個忤逆女,我真是白養她了。”
“好了,消消氣兒。”女人說。
秦父一臉疲憊,他從不在家裡說公司的事兒,可是今天卻道:“最近公司有點問題,需要陸先生幫忙。可這位陸先生不願見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老江給溪溪介紹的男孩子,居然是陸先生的兒子。早知道,我就不讓那個忤逆女去相親了。”
秦一珊想到什麼,立刻就說:“爸,你說的是陸念齊?聽說他很摳門的,他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就算溪溪和他交往,他真的就能幫忙嗎?”
“他有病,可他家人沒病。陸先生疼兒子,只要溪溪能和陸念齊搞上物件,陸先生是一定會伸手拉咱們一把的。”他想到什麼,又是嘆氣一聲道:“珊珊,你妹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該多好。”
等秦父上了樓,秦一珊才拽了一下母親的裙子,把那天陸念齊和秦云溪相親順利的事兒說了一遍。
秦母一聽就怒了:“你怎麼不早說?還好你爸不知道,不然,還不知道怎麼去哄那個臭丫頭。”
秦一珊:“可是爸遲早會知道。他們父女的關係好不容易才鬧成現在這樣,如果爸知道他們兩人相親順利,一定會放下架子去哄她。”
秦母是個多心眼的,她想了一瞬,才反問:“你姐妹多,想辦法把秦云溪包養男人的事兒傳出去,最好把她和小男人曖昧的聊天影片也發出去。當然了,這件事得找一個當替罪羊,到時候你爸如果追究起來,你也能找個藉口推脫。陸霆是什麼人?能允許這樣一個女孩,當他的兒媳?”
秦一珊想了片刻,點頭說:“我這就去辦。總之,這件事不能讓秦云溪占上丁點兒便宜。”
——
那個繼母嘴上說著去學校找秦云溪談談,可壓根就沒去找她。不僅如此,回家後還跟秦父說一些有的沒的,讓秦父誤以為秦云溪在外和社會青年過起了小日子。
秦父自己的公司也是焦頭爛額,公司內部的雷一顆顆接著炸。不僅如此,乾成集團還處處打壓,甚至想要併購他的公司。
這一系列壓力下來,簡直讓他無力招架。當他知道負責這個專案的人是陸念齊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是不是女兒得罪了他?所以陸念齊才對他處處施壓?
已經五月,秦云溪的學習越來越緊張。
每天,陸家誰回家早,誰就負責去給秦云溪補功課。若他們都不在家,便由家教去輔導。學校的複習課程,秦云溪壓根跟不上。於是,陸念齊熬了幾個通宵,給她特別定製了一套“突擊計劃複習大綱”。
為了讓她突襲成功,陸念齊特地去讓陸霆去學校,幫秦云溪請了個假。
期間,秦云溪悄悄回了一趟家,把自己的東西偷了些出來。
每天高強壓的刷題讓秦云溪幾近窒息,差點就被陸念齊揪著“頭懸梁錐刺股”。她每天十點睡覺,四點起床,吃飯都被陸念齊揪著背詩詞。
為了讓女孩對華國詩詞熟悉,陸念齊特地找了一個樂隊,把高考重點詩詞編成了歌兒,讓她吃飯聽、刷題靜心聽、入睡起床必須聽。
一個星期不到,《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念奴嬌·赤壁懷古》等,已經能從頭到尾唱出來。只是默寫還有點問題。
……
秦云溪高考前夜,陸家人為了讓姑娘好好考試,早早地就吃了晚餐,讓姑娘去睡覺了。
不僅如此,不到九點,陸宅院內院外的路燈,全部熄滅,就是為了給人姑娘塑造一個好的睡眠環境。
陸念齊回家已是深夜,被家裡家外烏漆墨黑的氛圍,搞得一臉懵逼。他一進門,發現客廳裡點著幾支蠟燭,問:“什麼情況?停電了?發電機呢?”
“噓——”昏暗的客廳內,傳來林悅琪禁止發聲的口令,“小聲點兒,人姑娘明天高考,睡覺呢。”
陸念齊走進客廳,一臉好笑道:“什麼鬼?我可記得,我當年高考的時候,你和老陸還在家崩迪斯科呢。”
“什麼迪斯科?那叫健身熱身舞。”林悅琪正敷著面膜刷手機,螢幕熒光映在她的臉上,慘白一片,有些駭人。
她話音剛落,盯著著手機又叫出來:“哎呦。小姑娘這是得罪誰了?”
“怎麼?”陸霆難得提出關心。
林悅琪朝他挪過去,指著手機上的影片說:“剛才有人發了個聊天記錄的影片到我手機上,說是溪溪包養小狼狗的證據,對方讓我警惕點,別招惹了有心計的女孩做兒媳。”
陸霆皺眉:“什麼人?”
“哦,這是咱們公司一個高層的太太。上次慈善晚會加的我微信,我們統共沒聊過幾句。不過看她這八卦勁兒,是時候刪了她。”
林悅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