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太怕輸,害怕晉王的責罵與失望,他又格外謹慎。
那份狂熱與謹慎在心中交纏著,竟達到了一種刀尖上的平衡,從表面上來看,他行軍的風格都比較穩,但誰都不知道他的煎熬和壓力。
特別是當他在軍中官職已高,行軍路線要他制定,勝敗人命全都由他承擔時,他常常自我懷疑,甚至整夜難以入眠。
樂莜已經不止一次見白矢在大舉進攻之前的夜裡痛哭。
哭這個行為雖讓樂莜覺得他還是孩子脾性,但這是白矢唯一能發洩情緒又不影響軍中的辦法了。畢竟第二天就要上戰場,他不能喝酒,不能暴食,哭也要注意著別讓帳外衛兵聽見。
樂莜聽說之後又好笑,又隱隱有點心疼。
他願意支援白矢,主要的原因自然是他的能力與晉國的未來;但他不能說自己沒有一點看自家小輩似的偏心。
只是他卻不知道,就在剛剛,那沾毒的匕首就和他的肚皮隔了幾層衣服。
這時候,天色才漸漸亮起來。無數營帳的布迎著光,金光閃閃,像是無數面斜對太陽的銅鏡。
天邊展路一絲黃澄澄的光帶,下過雪的厚雲層壓在靠近地平線的位置,營帳的影子被拉得斜長。
南河不知變故,起床時間晚了些,她壓根忘了如何梳女子髮式,幸而歲絨不用她說,也到她身後,用油膏將發歸攏,在她腦後梳了椎髻,垂到背中,又從盒中抽出一條暗紅色的髮帶給她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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