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

他從澡堂洗完澡出來，身上還帶著熱氣，只穿了一件薄衣，看得楊夢身上即冷又熱。冷是因為，這麼冷的天，穿這麼薄，真的能扛得住？熱是因為，他身上還帶著熱氣，走進來的時候，噴到她臉上，有點兒溼溼的。

她臉更紅了。

原老兵當時並沒有想太多，他就是覺得自己剛訓練完，身上汗溼難受，而且出了汗的身體也有異味，所以先跑去洗澡了。

他當著他的面，拿出了外套穿上，然後就在她的對面坐下。

她坐在床上，而他就坐在對面的凳子上，兩人面對面坐著，眼神碰撞。他心裡一動，很認真地看著她的臉，眼神越來越溫柔。

“你今天怎麼來了？”他沒有想到，她會過來看他。

一直以來，都是他跑去學校找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主動來找他。

“是我媽叫我過來找你，讓你週末去家裡吃飯。”楊夢聲音細細的，柔柔的，像一根羽毛似的，撓在他的心上。

原老兵心裡一喜，嗯了一聲。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嗯是什麼意思？

“我週末過來找你，去家裡吃飯。”他緊接著說。

兩人就這樣相互看著，好一陣都沒有說話。

原老兵呼吸有點兒重，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指輕輕地動著，慢慢地爬了過去，爬到膝蓋的邊緣，他停住了。

楊夢的手也放在膝蓋上，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的手，眼角餘光，看到了他的動作。心裡有著期盼，有點兒小激動，同時又充滿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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